如此甚好。就算不能嫁給司馬晨,能夠和她交好也是極好的。
段毓桓自是含笑應下,他看了眼景晨,又回首看了眼怯生生的安慶,笑著說道:「安慶,過來。」
安慶走到二人中間,她先是看了眼王兄段毓桓,又看了兩眼消瘦的大司馬大將軍,最後竟垂下了頭。
此舉確實沒有王室子女的風度。
「安慶,這是你晨哥哥。日後你若想要學騎射,可喚晨進宮,亦可出宮尋他,可好?」段毓桓聲音溫和,眼眸中卻毫無溫度。顯然,他對安慶方才的表現並不滿意。
可以出宮?
安慶眼眸登時一亮,她又看了看王兄,見他不似作假,連忙福了福身子,低聲回道:「諾。謝王兄。」
如此,倒也算是順了段毓桓的心意。
在宮中用完膳,天色越發的陰沉,空氣中漂浮著陣陣泥土的腥氣,看來轉眼就要下雨。
景晨攏了攏下身的袍子,上車,回府。
這一上午,不過就是在宮中校場和用了頓飯,卻比在軍營中操練一日更要感到疲憊。景晨面色稍有些蒼白,眉宇間也藏著深深的倦意,她靠在車窗上,稍稍將車窗推開一條小縫,令風能夠吹進來。
回府後並未看到笄女和少征的身影,更是沒有西江麓,想著幾人應該還在迴風閣。她便回了臥房,換下了一身常服,轉而穿上了還算得上舒適的便服。
見她神色疲憊,常常跟在她近前的侍女上前,為她端上了一杯熱茶。
「笄女他們去了多久了?」景晨未抬頭,忽然問道。
「回少君,已有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笄女雖不長出府,但少征是常年跟在她身側的,燕京城內上下誰人不知少征身份。就算不說他是大司馬跟前親衛,就是少征自己也已被拔擢為小司馬將軍,官居二品。民不可與官斗,更不可與兵斗,迴風閣已經進入燕京這麼多年,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那怎麼還會這麼長時間不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在宮中午飯吃的並不盡興,也沒有填飽肚子,景晨讓小廚房隨意做了點吃食來。
再次吃完後,烏雲終於來到了府中上方,眼看著雨就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