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走上前去,翻開。上面寫的東西她一概不認識, 就連上面的文字都看著是那樣的陌生,正恍惚疑惑之際,女人問道:「你收了瑾大人的髮帶?」
瑾大人的髮帶?是指那條淡青色的髮帶嗎?景晨心中想著,手伸到腦後,竟真的摸到了那條髮帶,她將髮帶摘了下來,攤在女人的面前,回道:「是這個嗎?」
女人上下瞥眼景晨,又看了眼她手上的獨屬於青鸞的髮帶,厲聲喝道:「跪下!」
景晨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女人會如此疾言厲色,她想要反抗,想要說這個女人是誰,憑什麼讓自己跪下,但她的身子卻很是誠實地垂首跪倒。
過了一會,感覺到女人蹲在了自己的面前,她這才說道:「阿瑜,我鸑鷟王室血脈單薄,赤瞳王族僅有你我。我已是大祭司,這個王位勢必就是你的。你若是接受了瑾大人的髮帶,便要去蒙山了。你讓我族如何?」
她如此說話,景晨一開始還有些混沌的腦子這才清醒了些許。她抬眸,看著面前模糊不清的女人,試探地叫著她的名字:「汲隠?」
「你在這裡和姐姐說實話,你當真就要風瑾了是嗎?」
風瑾。
那個青色衣衫的女子。
鬼使神差地,景晨點了頭,回答道:「是,我要風瑾,我只要她。」
汲隠望了景晨半晌,方道:「那鸑鷟一族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瑾大人並非普通青鸞,她乃是青鸞一族唯一的王與大祭司,你們定親可與其餘三族大祭司商議過?可考慮過風清如何自處?」
這說的都是誰和誰?景晨思考著,想了想,按照自己一貫的脾氣秉性回道:「風瑾大人既是如此英明,她贈予我髮帶,想來是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我信她,尊她,還希望姐姐能夠成全我們。」
阿瑜年歲小,對族中的許多事物還算不得了解。但是風瑾卻不是,她已經成為青鸞族的大祭司兩千餘年了,青鸞王位繼承人尚未選定,此刻她將定親髮帶贈給阿瑜,說不定真的有自己的思慮。
可是,鸑鷟一族又該如何?若是阿瑜去了蒙山青鸞為王,那鸑鷟的王位要讓誰來繼承?
「你們打算何時篤算天命?」汲隠想了想又問。
若是天道認為阿瑜註定要去青鸞一族,那她也斷然沒有阻攔的道理。可要是天道認為風瑾與阿瑜並不匹配,那自然也就無法結合了,這樣鸑鷟王位一事便有了順理成章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