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景晨對段毓桓幾乎沒有留手,只是留了他一口氣,能夠撐到三日前才死已經算得上求生欲強了。她撇了撇嘴,轉頭看向衛瑾韶,說道:「這兩日就要走了嗎?」
若是這兩天就要走, 那麼她們就只剩下現在僅有的時光了。苒林自知自己留在這裡不妥,在衛瑾韶還沒有說話的時候, 悄然退出去。
衛瑾韶坐在景晨的身側,看著她因為動作而再次露出的肌膚,嘆了口氣,起身。她在景晨面前欠身,一雙手落在她的衣襟上,遮蓋住她的肌膚,目光卻緊緊地盯著景晨的眼睛。
暗紅色的眼眸里,充斥著名為不舍的情緒。而在不舍之中又好似夾雜著一些憂慮?她在憂慮什麼呢?這幾天衛瑾韶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有些猜測卻無法印證,但是今日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冷了,還是剛剛苒林的話點醒了她。
證實了,景晨確實擔心自己如風清一般,一去不復返。
或者說,擔心自己和風清一樣,對她的所有感情都只是在燕國才有的假裝。
她這樣的人,分明不該有這樣患得患失的情緒。既然已經是一國權臣,那和該囂張跋扈一些。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才是,這樣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不應該是景晨。
至少,不應該是還作為大司馬大將軍的景晨。
想到這裡,衛瑾韶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她靠近了景晨,正面環抱上她纖細的腰肢,輕柔而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面頰上。
感受著衛瑾韶的溫柔,景晨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在接收到對方的目光時,她微微側過頭,含住了衛瑾韶的嘴唇。
室內靜謐,只有二人接吻的聲音。
景晨的手扣住了衛瑾韶的後腦,隨後另外一隻手更是摟著她的腰,順勢就讓她坐到了自己的懷裡。懷中親吻,這樣的距離,讓兩個人更為緊密。
周遭無聲,天地之中仿佛只剩下了她們二人。
漸漸的,親吻有些不能滿足。景晨抱著衛瑾韶,直接站了起來。
雖然一直都知道景晨的內力和體力驚人,但是自己仍舊在她的懷中,就這樣被抱起,衛瑾韶還是下意識地吃驚了一瞬。她雙手摟著景晨的脖頸,頭靠在她的胸口上,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小鳥依人」。
「瑾韶,屆時我該如何尋你?」景晨將衛瑾韶放到偏廳的床榻上,雙手撐在她的身邊,沉聲詢問。
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這些天景晨雖是什麼都沒有說,但情緒終究是不太明媚的,衛瑾韶還以為以景晨的個性,就算自己離去了,她也不願意將話挑明。卻沒想到,在今日就說出來了。她笑了笑,雙手又一次勾上了景晨的脖頸,笑道:「我乃長安長公主,普天之下誰人不知,你怎會不知如何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