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篤也知汲隠的心緒不穩,她握緊對方的手,示意她等著司紘和衛瑾韶的動靜。而自己則是反手就將溫予又一次綁了起來,甚至封了她的嘴巴,不讓她繼續在那張口傷鳥心。
「咱們六隻鳥,辛篤和溫予都是復生的,她們擔不住闔族的安危。你剛才說的救世主,倒也不無道理。」
「大禍之日,你和問箏神魂消散,我以為五鳳族真的要步龍族的後塵。未曾想,卻被我看到了一線生機。你們兩位,一個是青鳥,一個是三足玄鳥,自是不同的。但我沒想到,以人族之身覺醒的你們,會對血脈的利用到這種程度。這當真是神跡!」
阿瑾是青鳥這些大家都知道,可三足玄鳥是什麼?汲隠皺眉,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也是復生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辛篤蹙眉,聽到這裡,反問司紘。
司紘一雙眼睛看向辛篤,並沒有回答。
如此,辛篤怎能不知。當日她的確因為天罰而隕落,是司紘以自己的血脈救了她。但是,她並無任何的異樣啊,為何溫予卻看著那麼的虛弱呢?
「溫予和我有何不同?」辛篤又問。
在辛篤詢問期間,衛瑾韶走到景晨跟前。她拉著景晨的手,看到她依舊愧疚的神色,撫著她的面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溫予的神魂俱滅,她是被我和司紘以血飼養復活的。」景晨的聲音悶悶的,在司紘回答之前,出聲,「我剛才探得溫妗血脈,從她那稀薄的血脈之中,感知到了汲瑜的氣息。不是當下的汲瑜,也不是上一世的汲瑜,應該是初代汲瑜的氣息。我想,溫妗或許是溫予所復活的吧。」
「不錯,溫妗是我和司紘的血脈所塑造。她原為金瞳。」不知溫予如何解開了辛篤的封口咒,她朗聲回答。
這話中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辛篤不得不眨了眨眼睛,仔細消化著。
「你和我的不同,這不在明面上嗎?我是鵷鶵,你是鴻鵠啊。你的血脈最是溫和,與別的部族血脈融合起來,也最是無害。所以,當年溫瞳想要與你結契。」
「可以偏生地喜歡上了汲隠。鸑鷟一族的血脈,陰柔刺骨,其中數汲隠汲瑜兩位為最。你們之間結合,哪怕有司紘的血脈調節,卻仍舊無法塑造出新的赤瞳來。為此,我們攔了你們。」
汲隠抱著胳膊,怒氣升騰。她當年和辛篤所受的百般磨難,所謂天道不准,竟只是因為她們無法塑造出新的赤瞳?
「所以,你們部族綁了我,想要用我的血,來試驗,鴻鵠和鵷鶵的結合,能夠塑造出新的赤瞳?」辛篤深呼吸,閃身就出現在了溫予的跟前,手掐住她的咽喉,冷聲問道。
聽到這,景晨那些被封印的記憶,倏地抓到了關鍵詞,她站直了身,看向溫予。
溫予見到大家都一副瞧罪人的模樣看著她,她勾唇輕笑,歪了歪頭,看向景晨:「事實證明,鴻鵠和鵷鶵的血脈,塑造不出赤瞳。但,卻能塑造出一個黑瞳來。」
她的目光為什麼落在景晨的身上?
景晨莫名,辛篤也覺得奇怪。唯有汲隠的神情有些隱晦,她皺著眉頭,冷聲問:「你不要告訴我,那個黑瞳被你們送入了人族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