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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裴則桉不得不將她攔下,才又得了她的一道目光。

「今日,我沒有替賀知微出頭的意思。」

他說的有些快,好怕一停下,面前的姑娘就不會再聽下去,「我只是怕她出事,會連累到你身上。」

見陸寶珍不說話,裴則桉眸中落寞又深了幾分,他看著她,艱難開口:「我之前也不知,不知她會如此貶低你,寶珍,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賀知微其實見到過我背著藥箱出府,在你們一起騙我的時候。」

陸寶珍看向面前滿眼急切不願放手的男人,用另一隻手推開了他的禁錮。

這一次,裴則桉沒有緊攥著她不放,只是眸光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沉了下去,第一次,顯露出了絕望。

「她當時如果多瞧上一眼便會知曉,我並沒有她想的那般無用,可她沒有,而她之所以如此篤定我不會醫術,是因為你,因為你同我相識十幾載,可你卻從未信過我。」

「我沒有,寶珍,我......」

「你在她面前這樣看我,所以她才會做出同你一樣的反應,不信我,看輕我。」

陸寶珍語氣也隨之低了些,垂眸看向自己手。

無人知曉,她瞧著圓潤的十指,有幾處因沾了毒,早就不似曾經那般靈敏,旁人都以為那是一層薄繭,可在薄繭之前,她的指尖也曾因試毒而有潰爛。

「所以不必裝難受,也不必好似心疼我,因為適才那些委屈,其實也經了你的手。」

裴則桉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的此處。

他瞧見撥開他手的陸寶珍淡漠地同他說起曾經,毫不在意地說起她的那些傷口,好似有什麼緊緊攥住了他的心,在狠狠拉扯。

可這些,都沒有她提起那些欺騙更讓他絕望。

她不在意,所以說起該有的憤怒,她比誰都平靜。

-

傍晚,陸寶珍坐在軟椅上,看著繡好的香囊出神。

挽桑將新曬好的藥材收拾好,過來替她揉了揉腿。

「姑娘,過幾日便要回府了,您打算何時同裴老夫人開口?」

「就這兩日吧。」

桌上還放著一個草藥香囊,同她手中的這個完全不同的樣式,是今日新買的物件。

挽桑抬眸瞧見,隨口問道:「裴大少爺也不知何時才回府,姑娘您給他備好的香囊,怕是只能同滄雲大人的這個一併送出了。」

陸寶珍握著香囊的手一頓,見上頭那鶴羽被捏皺,她鬆了些力道,旋即似想到什麼,又將香囊丟回了簍子裡。

「本就只是個回禮,送了便好,不一定非要送到他手裡。」

第72章

她可以自己帶自己去看

翌日一早,陸寶珍出屋便瞧見了院中忽而出現的耀眼春花。

不知從何處采來,有些還只冒了個頭,落在旁側綠意里,讓整個院落都陷入了錦繡花色。

挽桑溢出輕呼,甚是稀奇,可陸寶珍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曾經春日出遊,裴則桉問過她想去何處,她那時尋藥尋得累了,想了想,只說了一句坐賞春花。

裴則桉應下,卻先帶她去遊了湖。

唱曲之人歌喉婉轉,像是落入心尖的綿綿春雨,勾出一片朦朧雨霧。

後來賀知微也上了船,一行人賞著春日光景,甚是熱鬧。

陸寶珍卻趴在角落裡睡了一路,醒來時船已靠岸,裴則桉正和男子打扮的賀知微在斗酒,好像不和,吵吵鬧鬧,見她睡醒,他放下酒盞,讓人先將她送回了府。

陸寶珍沒能賞到春花,只落了一身的清霜,還有因著尋藥,幾日未眠的疲憊。

再後來她帶著挽桑偷溜上了山,坐在春意盎然的小坡,聽著石縫裡緩緩流著的水流聲,愜意又自在。

如今想來也並無遺憾,她想要的東西,她可以自己帶自己去看。

「姑娘,這花兒瞧著都是新采的,可要奴婢挑一些養到屋裡去?」

「不養啦。」

陸寶珍彎唇笑了笑,緩步行出院子,「來得太晚,也瞧不了幾日。」

-

院外,有小廝探頭瞧了瞧,許是見她手中並無花束,那人身影一晃,又匆匆離開了此處。

陸寶珍並未去瞧,背著她不算太大的藥箱,踏上了去裴老夫人院落的路。

只是半道,她碰到了自那日裴家家宴後便再未見過的裴家大夫人,高氏。

高氏像是剛從老夫人院裡出來,瞧見她,刻意停下步子等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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