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想過裴景之會突然站在她面前,嚇唬她,同她說那樣的話,堵住了她原本以為可以走的一條路。
好似蠱惑,讓人對著這樣的靠山生出迷茫。
可陸寶珍卻很清楚,她與裴景之之間,始終隔著一條溝壑,實在是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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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別院裡難得的多了幾分熱鬧。
無人在意曾經外頭的那一場爭執,也無人在意那位被攔下的裴家二少爺去了何處。
唯有得了消息的賀知微,忍著腿上紅腫換了衣裙,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了許久。
只是她眼神太過陰狠,硬生生壓下了眉間的那抹媚態,也壓下了她本該有的美艷之色。
「姑娘,東西尋來了。」
丫鬟從外頭匆匆而來,手中拿著一個白玉葫蘆瓶。
賀知微接過,眸中透著勢在必得。
她好不容易得了父親的應允,能擇自己想要的親事,她自然也明白,在她父親眼中,兒女婚事不過是權勢的攀附和利用。
可她毫不在意,她想要裴則桉,既是因著他的人,也是因著他背後的裴家。
唯有這樣的家世和樣貌,才配得上她賀知微。
所以不管用什麼法子,她都一定要得到他。
「備馬車,去銀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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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一日。
天色漸晚,各處早已掛上了耀眼燈火。
銀月樓的雅間,裴則桉斜躺在軟塌,手中一壺酒喝到見底,見再也倒不出來一滴,才不耐地往旁側砸去。
一旁伺候的女子趕忙又開了一壇,倒在杯中,送去了他嘴邊。
「爺,奴餵您喝。」
聲音嬌媚似水,好像並未因他適才的暴戾而生出怯意,反倒還往上貼近了一些,試圖讓那誘人的香粉氣飄進他鼻尖。
裴則桉眯著的眼動了動,睜開不見清明,卻有讓人心驚的暗。
「爺,您這般瞧奴,可是嚇壞奴了。」
「怕?」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划過她唇角,「怎麼這麼些年,膽子還是這么小?」
女子微微一愣,回神後便知曉他眼中瞧見的是別人,沒有惱意,只柔著聲音又貼了上去,「所以爺,可要好好護著奴。」
「乖乖跟在我身後,我自然會護好你。」
酒盞里的酒落入他的喉,也讓他眸色愈加昏沉,他看著面前的人越來越近,幾乎快要坐到他身上,他壓抑的心好似終於能得幾分喘息。
「可知曉錯了?」
他抬手,想要攬上她的腰,迷濛之下好像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發著脾氣,不願和他說話。
她極少同他鬧,可如今想起她的每次不高興,都好像在引著他沉淪,讓他忍不住便想回到過去,好好的去哄她一次。
可那手剛碰上面前人的腰,半眯著眼的人忽然便多了幾分清醒。
他臉色一沉,眸光瞬間透出凌厲,帶著酒氣,冷冷開口:「誰許你學她的?滾!」
女子被他推到地上,下一瞬,軟塌上的人踉蹌起身,像是要來扭斷她的脖子,女子臉色微變,還想上前,卻終是被他眼中的殺意嚇退。
她確實想替自己尋條鬆快些的路,勾上個少爺公子,可在這之前,她得先活著。
思量幾許,女子咬了咬牙,終是沒再賭。
起身的人越過她尋了壇開封的酒,又重新躺了回去。
地上的人剛爬起準備退下,外頭的門忽而被打開,一道身影踏進,臉上帶著薄紗,像是從旁側雅間過來,渾身都透著貴氣。
女子還沒來得及詢問是何人,便因她眼中透出的狠噤了聲。
心裡猛然一沉,剛察覺到不妥,便有人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頸。
來人看向她,眸中燃起了怒火,「什麼人都敢碰,真是找死。」
「姑娘饒命!」
女子心生慌亂,「奴,奴不過是來此送酒,並未碰過這位公子!」
「堵住她的嘴。」
到底是怕此處動靜太大,賀知微壓下心底怒意。
只是一想起適才他二人獨自在這雅間裡,她妒火中燒,抬起手,狠狠打了下去。
刻意勾起的指甲在女子臉上劃出了兩道細痕,看著她這狐媚樣只剩下恐懼和狼狽,賀知微這才像是出了口氣。
「若是再讓我瞧見你出現在他跟前,我扒了你的皮。」
第95章
竟然真的想殺她
知曉這屋裡的人非富即貴,女子不敢再留,也不敢讓人瞧見她的臉,低著頭逃一樣地離開了此處。
外頭的門重新打開又關上,很快,裡頭便只剩下賀知微,和喝得爛醉的裴則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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