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应该是名男性,他给杨远涂上指甲油后大概率等了一会,却因为不了解指甲油具体晾干时间而给我们留下些线索。”
“他这个指甲油涂的很规矩、很细致,从指甲底部一下涂到了顶端,同时也没涂到杨远的皮肤上。这不像是完成任务……我从中看出了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
“或者说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可能杀人对他来说是个和插花或画画类似的兴趣,具体到个人上更像是我喜欢读书,吴组长喜欢打篮球一样。”
吴越一愣,伸腿踢了下蒋磬,小声询问道:“你还告诉他我的爱好了?”
蒋磬也一愣,吴越从小就喜欢打球,工作以后这个爱好也没荒废,每次有空都会叫他去球场来两局。
他皱皱眉头,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被耳朵尖的沈逾之听到了。他摇摇头,面色上有些复杂,嘴紧紧抿为一条线,回答道:“吴组长,别多想了,你的双手掌心的茧太明显且手指节粗大——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你们办公室有个写着你名字的篮球。”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但蒋磬却觉得沈逾之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总感觉他明里暗里在说吴越自作多情。
“哈哈,这样啊,沈顾问可太细心了!你继续你继续!”吴越却没有丝毫尴尬,也不知他听没听出沈逾之的拐弯抹角,只是哈哈笑了两声。
沈逾之顿了一下,似乎在理被打断的思路,停了几秒钟才继续分析道:“杨远死于心脏穿透伤,同时身上没有明显的组织挫伤,所以很可能是被凶手一击毙命的。”
“这个凶手的,嗯……姑且称作职业素养吧,他的职业素养很高,杨远在匆忙逃命的时候精神状态肯定是紧绷的,他会草木皆兵,对身边的任何异象都十分敏感。”
“但是他却没有发现凶手,不管凶手是早就在这等着还是跟踪了他一路,杨远都没有发现。”
“那他为什么要给杨远涂上指甲油呢?”蒋磬顺着沈逾之的逻辑一路捋下来,皱着眉头提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就在问题问出口的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
“林雨深!他在模仿林雨深!林雨深的指甲也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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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恺开车在高速上飞驰,吴越坐在副驾,面上顶着从任恺那抢的黑色墨镜,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打着电话。
“喂,邓局?我吴越,杨远案是不是能和林雨深那个案子合了?”
“对,现场差不多了,把杨远带回局里尸检是吗?那燕和市那边——已经对接好了?当时我就说了林雨深死的很蹊跷吧,你们还不信!”
“成成成,我知道,证据,我们查案讲证据——哎老邓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还骂人啊?不是,我没阴阳怪气……”
“小蒋和沈顾问?他俩没什么大事,蒋磬受了点内伤,沈顾问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