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與自己的父親正面對峙,毫不相讓。
「父親看見了嗎?這就是您說的,不是初兒還能是誰?」
「我……」
姜炳榮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哥哥……別說了。」
然而就在這時,姜初霽卻攥住姜硯川胸前的衣襟,終於抬起頭。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她臉色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一般,眼裡已經失去光彩。
卻還是強撐起一個令人心疼的笑容:「只是一場誤會,我不怪爹爹。祖母不喜歡我,我以後少來看望祖母就好了。」
「我只是……只是心疼哥哥。」
說著,小手輕輕觸碰著姜硯川手臂上的傷口。眼眶通紅,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往下掉。
「哥哥,疼不疼?如果是初兒挨了這鞭子就好了……」
這一句話,讓本還氣勢冷硬的姜硯川都紅了眼睛。
心臟像是被狠狠揪起,前所未有的難受。
第21章 真相
自己的妹妹,怎麼可以善良懂事成這樣。
姜硯川忍住心痛,把懷裡柔弱的少女護得更緊,聲音喑啞。
「傻不傻?若不是哥哥及時趕到,若是你自己挨了這鞭子,不知要被傷成什麼樣。」
少女不說話,卻攥著兄長的衣襟,眼圈愈發紅了。
一時間,事情被澄清,場上的氣氛無比尷尬。
姜炳榮在朝中是一國丞相,在家中是一家之主。向來威嚴極甚,說一不二。
而今天,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定了罪,甚至還要動家法打人的人,也是他。
而且,還是當著墨池霄的面。
實在是讓姜炳榮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見狀,周姨娘連忙出來打圓場。
她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對著姜硯川說道:「簪子找到了就好,硯川,這件事是你父親錯怪初兒了。」頓了頓,話鋒一轉,又接著道,「但這也不能怪你父親,畢竟初兒她之前也確實……這你也是知道的。」
這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暗指姜初霽之前偷過手鐲,所以如今又出現丟東西的情況,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是她偷的,這也在情理之中。
不料,聽到這句話,姜硯川的眼中卻怒氣更盛。
語氣冰冷地質問:「初兒她之前也確實什麼,確實偷過祖母的玉鐲?」
他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刃,直直地朝著周姨娘射來,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嘲諷。
「那玉鐲到底是不是初兒偷的,難道周姨娘心裡不清楚嗎?」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墨池霄是外人,又位高權重。
或許這些話,他應該等墨池霄走了關起門來,在自己家裡說。
可現在,看到少女在這個家裡,在他在或不在的時候,無端承受了那麼多委屈欺辱,姜硯川已經忍不了了。
他此時此刻,必須要在這裡,替自己的親妹妹討回這個公道。
姜炳榮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睜,面露不悅之色:「川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那玉鐲在初兒房裡找到,和你姨娘又有什麼關係?」
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似乎覺得姜硯川是在無理取鬧。
周姨娘也懵了,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把自己也牽連上,當即也眼眶一紅:「硯川,我知道我只是你父親的一個妾室,人微言輕。可我不知是哪裡做錯了,惹得你針對。」
姜硯川見狀,不禁冷笑。從前他怎麼沒看出來,自己這位姨娘竟如此會裝。
「父親知道我這兩日是去哪了嗎?」他忽而開口,「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
把人帶上來?
誰?
周姨娘聽到這話,神色一滯,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她赫然看見那個三個月前就已離府的丫鬟芳兒,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
芳兒一臉瑟縮,不敢抬起頭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恐懼。
姜老夫人一眼就認出了從前一直跟著自己的丫鬟,也是十分詫異:「芳兒?你不是已經出了府,回臨城嫁人了嗎?」
姜硯川直接道:「祖母,三個月前,就是這個芳兒和您說,她看見初兒離開您的臥房時神色不自然,似乎袖子裡藏了什麼,對麼。」
「沒多久,您的玉鐲就在初兒的房裡找到。人證物證俱在,任憑初兒說什麼都沒人相信。父親更是一聲令下,直接把她關進梅香院,一關就是三個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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