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1 / 2)

眼見著朱彪已經去後院叫人,周姨娘壓住內心不安,硬著頭皮上前:「太子殿下,妾身能否問問,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嗎?」

聞言,蕭乾的目光如寒刀般打量過來。

絲毫不給情面,冷冷地嗤笑開口。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低賤妾室竟也敢直接跟本太子問話。」

「姜相國平日在家,就是這般捧著自己的妾,讓她不知規矩的嗎?」

周姨娘被蕭乾這番話羞辱得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直接跪下求饒:「殿下恕罪,妾身只是一時心急,絕無冒犯之意。」

姜炳榮見太子面色不善,心中又氣又急,直接過來怒斥道:「你這婦人,太子殿下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在這裡問什麼?還不快給我過來。」

「……是,妾身知錯了。」周姨娘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低著頭,腳步虛浮地挪到姜炳榮身後。一旁的姜洛薇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噤若寒蟬。

此時,朱管事帶著王婆匆匆趕來。

王婆一路小跑,氣喘吁吁,進了廳便忙不迭地行禮:「老奴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相爺、老夫人。」

蕭乾目光如炬,直逼王婆,開口問道:「你便是相府的針線人?今日姜二小姐赴宮宴所穿衣物可是你親手所制?」

王婆惶恐地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與不安,顫聲道:「回殿下,那衣服確實是老奴做的,可老奴不知殿下為何有此一問?」

蕭乾眉頭一皺,上前一步,語氣森寒:「那衣服上被人下了毒,你可知情?」

「什麼?」王婆一聽大驚失色,撲通一聲再次跪下,高呼道,「殿下冤枉啊,什麼下毒的事情,老奴絕不知情。」

「老奴在相府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會做出殘害二小姐這般歹毒的事情呢!」

聽到姜初霽衣服上被人下毒,姜炳榮也神色一驚:「殿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王婆在府上做工多年,向來老實本分,實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蕭乾眸色冰冷:「是不是誤會,本太子自會查明。」

「王婆,你且將製作那衣服的經過細細道來,包括布料的來源,製作過程中可有何人接觸過。」

姜老夫人和姜洛薇那兩個姑母,又何曾會料到這一遭。只感覺這是件大事,不然太子怎會如此上心。

眾人皆屏氣凝神,廳中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王婆緊張地弓著腰,滿臉惶恐,聲音帶著顫抖地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太子殿下,給大小姐和二小姐製衣的布料,都是老奴去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布坊精心挑選的,皆是上乘。兩條裙子,也都是老奴親手裁剪縫製,不曾讓他人經手。」

「若說……若說有他人接觸,便是那繡線。」

「給二小姐製衣之前,周姨娘曾找到老奴,說是她把二小姐的繡線拿去用花汁浸泡一番,如此一來,線繡於衣裙上後,便能長久地散發香氣,使二小姐在宮宴之上更顯風姿。」

「老奴一聽,覺得這主意甚至不錯。之後,周姨娘將浸泡過花汁的繡線拿回來,老奴聞到那繡線確實淡雅幽香,沁人心脾,當即便收下了,後面二小姐的裙子,也是用那繡線縫製。」

「只不過,老奴在給二小姐縫製裙子的過程中,曾多次手背瘙癢頭暈,老奴還以為是自己被什麼蚊蟲叮咬所致……」

蕭乾聽到這兒,眼眸中寒芒一閃。視線猶如實質般直直投向周姨娘,聲音陰寒刺骨:「原來是你乾的。」

「你用來泡繡線的花汁,便是那白梔子的汁液吧。那白梔子的花汁,輕則能讓人瘙癢,重則能讓人昏厥。」

「繡線浸毒,讓嫡女在宮宴中當眾出醜,面上卻落個替嫡女著想的美名,還真是好巧思。」

自己的算計被盡數道破,周姨娘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聲音都帶著哭腔:「殿下,冤枉啊,妾身對什麼白梔子毫不知情!」

「妾身不過是想著讓初兒的衣裙更別致些,能讓她在宮宴上出彩,這才出了這麼個主意,根本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啊!」

說完,又去抱住姜炳榮的腿,哭訴道:「老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呀。」

「那花汁是妾身偶然從一個花農那兒得來,聽聞能留香,妾身連那花的名字都沒問,更沒往有毒那方面想,老爺您可要相信妾身啊!」

屋內的人此刻都變了臉色。

蕭乾卻根本不信周姨娘這番說辭,冷笑一聲道:「偶然得來?」

「那我倒要問問,若是你真是替杳杳著想,為什麼你自己女兒裙子的繡線,你不用那花汁浸泡?」

第60章 還說不吃醋

這句話可謂戳中了要害。

姜初霽是相府的嫡女不假,但姜洛薇才是周姨娘的親生女兒。

若真覺得這花汁是什麼持久留香,能讓人在宮宴上出彩的好東西,周姨娘怎麼不給姜洛薇用,只給姜初霽用?

最新小说: 路人,但懷了邪神子嗣 快穿:宿主她又在撒糖 快穿之我真是好男人 總感覺自己穿錯了書:我是路人丫 表姑娘今天也不想進宮 乾隆寵妃日常(清穿) 反派妖尊還是一個毛絨絨 夫人她迷途知返後 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