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就把嫡女看得比自己女兒還重?
在場的人誰都不傻,誰想不到其中定然有蹊蹺。
不過,姜炳榮他們此刻注意力皆被眼前之事吸引,全然未曾留意到,蕭乾對姜初霽的稱呼,是杳杳。
周姨娘聞聽此言,仿若遭受雷擊,驚恐之色瞬間布滿整張臉:「這,這是因為……」
她試圖開口辯解,比如說那花汁不夠,只夠給一個人用。
然而在蕭乾那冰冷目光的掃視之下,她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蕭乾的聲音猶如凜冽寒風,不帶一絲溫度:「你若還有辯解之詞,就留到京都府衙去說吧。」
「京都府衙?」姜炳榮聽聞,不禁瞪大了雙眼,身體下意識地向前邁出一步,面露驚惶之色,「太子殿下,您這是要把我這妾室送官?」
姜炳榮這才真正慌了。
家醜不可外揚,若是將周姨娘送官查辦,若是姨娘謀害嫡女的事情傳出去,他這個相國的臉往哪兒擱?
接著,便聽蕭乾語調冰冷道:「一個妾室,竟敢殘害家中嫡女,此罪若重判,可論及死罪,姜相國不會不清楚吧。」
「人我先帶走,之後便交由京都府尹來查辦。姜相國是有什麼異議,還是說,想要包庇?」
這一句想要包庇拋出來,姜炳榮霎時後背直冒冷汗。
他此刻全然不知,這件裙子究竟惹出了何等大禍,不僅驚動了太子親臨相府,如今竟還要將事情鬧到京都府衙。
可在這等情形之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怎會包庇。只是這賤婦到底是我的妾室,這般醜聞若是傳揚出去,終究還是有損我相府的顏面。」
「不妨將她留在府上,我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嚴懲不貸,還初兒一個公道。」
然而,蕭乾卻絲毫沒有應允之意:「不必了。查案之事,自當交由專業的府衙去處理。」
言罷,當場示意手下之人將周姨娘帶走。
他身旁的侍衛立刻上前,動作利落地將周姨娘牢牢鉗制住。
姜洛薇見此情形,心急如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扯住蕭乾的衣角淚如雨下,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我娘真的不會做這種事,這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原本塗了厚重妝容的臉,此刻被淚水浸濕,變得狼狽不堪。
蕭乾卻仿若被什麼極為骯髒的東西觸碰到一般,眉頭皺起,滿臉嫌惡地將自己的衣角抽回,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帶走。」
那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蕭乾帶著周姨娘離去後,相府陷入了一片死寂。
姜炳榮面色陰沉得可怕,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仍跪在地上哭泣的姜洛薇:「還哭!你和你娘到底都做了什麼?還不快把今晚宮宴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
此刻,姜炳榮越看這個自己原本最是寵愛的女兒越覺得煩。更是想知道,自己另一個女兒現在身在何處。
*
長樂宮。
在蕭珩的悉心安撫之下,少女那原本惶恐不安的情緒顯然已平緩了許多。
只是那張小臉依舊毫無血色,如紙般蒼白,眼睛也還微微泛著紅,鼻尖亦是紅彤彤的,整個人看上去我見猶憐。
永禧宮的宮女匆匆趕來,手中捧著一套精緻的衣服。
屈膝行禮後道:「小姐,我們娘娘聽聞九皇子殿下說了事情的經過,特意命我給您送來一套她的衣裙,您快把新的衣裙換上吧。」
姜初霽聽了,面色猶豫:「這是麗貴妃娘娘的衣服?我若是穿了,會不會不太合規矩。」
宮女解釋道:「這只是娘娘的一件普通常服,不礙事的。」
一旁的蕭珩見狀,輕輕伸出手撫了撫少女眼角:「別擔心,我母妃也是關心你。」
說著,他又微微低頭,看向眼前的人,「頭可還暈嗎?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
「嗯。」姜初霽軟軟地應了一聲,隨後便有些吃力地從床榻上緩緩起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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