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碰到了什麼,無印身形更加僵硬。
今夜無月,只有幾顆星子,但江聽雪還是看見了他耳根處慢慢爬上的紅色。
無印張口結舌:「不是昨日才……」
江聽雪依然沒有回答,反而說起了別的:「明日我們就到寺里了,狐毒化解之後,大師準備如何待我?」
「……」赧意慢慢收斂,無印沉默了下去。
江聽雪收攏手臂,將他的腰摟得更緊:「大師還是準備讓我走,是嗎?」
「……施主既已解毒,貧僧自然不該再見你。」
「為何不該見我?」
無印道:「貧僧早已說過,貧僧與施主並無緣分。」
「當真沒有緣分?」江聽雪微微垂眸,搭在他腰上的手揉了一把。
共度過那麼多次夜晚,江聽雪如今對這具身體的熟悉勝過無印本人,只是隨意揉捏了幾下,手下的人便喘了兩聲,身體控制不住地發軟發熱。
他在無印耳垂上吻了一下,低低道:「若真無緣分,這幾個月來,你又怎會與我有那麼多次的夫妻之實?」
無印閉了閉眼,伸手要推開他,江聽雪望著他:「大師,你不願幫我嗎?」
無印下頜微緊:「我幫施主,只是為了解毒,並無其他意思。」
「這也是解毒。」江聽雪道,「大師不是知道嗎?狐毒催生的是我心中的慾念,大師是我心上人,我心中的欲,只因大師一人而起。大師既然在我面前,我又怎能忍住不動欲?」
無印皺眉質疑:「可是之前……」
「那是怕你受不住。」江聽雪道,他揉著懷裡人的腰,在他耳邊輕吻,「我時時刻刻都想與你歡好,每次只是一兩個晚上,你便要睡上一整日,若是真時時刻刻都做,你怕是永遠都下不來床了。」
無印一時失語,也不知是被他口中的「時時刻刻都做」嚇到,半晌才憋出一句:「……不可縱慾過度。」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忍,後來想到你快要與我分開了,便忍得困難了點,從三天變成了兩天。」
江聽雪輕笑一聲,挑開他的衣帶,「其實大師才更要注意吧,每次那些東西,都是你出的次數多。」
無印身上一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已被他全部解開了。
他心裡一慌,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失控,想要拒絕,卻一開口就被吻住。
「施主……唔……」
江聽雪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也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將他壓倒,手也滑了下去。
細膩的聲音里漸漸融入了水聲,無印的頭腦很快就被熱意烘烤得一片空白,抓緊了江聽雪的肩膀,忍耐著,眼尾漸漸變得濕潤。
江聽雪對他的身體太過熟悉,一放鬆,一緊繃,便知道他到了怎樣的地步。
他把人抱起來坐下,撫摸他的脊背,讓他放鬆,在他顫抖著緊繃起來時,拿過旁邊的衣帶,系在了某個地方。
被打斷,又被禁錮,失落感和痛苦一起沖了回來,無印在晃動中睜開眼,泛著水汽的黑眸看著他,似不解,又似無助。
江聽雪吻掉他壓抑的低喘,彎了彎眼睛:「不是說不要縱慾過度嗎?試試今晚只有一次如何?」
黑眸茫然了一會兒,隨後微微睜大,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後知後覺地開始意識到了危險。
但江聽雪並不打算給他逃脫的機會,笑了一聲便用力吻了上去,再次將他拉入慾海,徹底沉淪。
第97章
說歸說, 江聽雪到底還是沒那麼殘忍。
他中途鬆了一回腰帶,讓無印紓了一次,隨後又繫上了。
只可惜這一下似乎更像飲鴆止渴, 再次系上之後, 懷裡的人反而更加無法忍受,攀在他肩頭難耐悶哼, 到後來, 甚至咬住他的肩膀, 帶上了一點哭腔。
聽到這點哭腔的瞬間, 江聽雪停了下來。
咬在他肩上的人慢慢回過了神, 但還不等他徹底鬆開, 就因為更加激烈的動作再次深深咬了下去, 手指緊緊抓在他的肩上, 指尖發白, 哭腔也更加崩潰了。
最終鬆了三次。
不能說江聽雪折磨他, 畢竟他自己就是這個數。
結束之後, 無印就靠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臉上儘是淚痕,江聽雪撫了撫他的背,他就蹙緊了眉毛, 低低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