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在逃母猴】: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難道這就素傳說中的……
【傅清微】:素,但我真的沒脫單
【花果山在逃母猴】:擱這玩起了先做後愛是吧?姐妹你真的背著我,滿漢全席都吃上了
傅清微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四個字,屏幕已經被甘棠的發瘋塞滿了,無非是「太好嗑了」「kswl」「不愧是你我的朋友」,然後顧影自憐,哀嘆自己二十一年的單身狗生活。
要說滿漢全席,估計觀主很快也能給她安排上了,字面意義的滿漢全席。
傅清微洗碗遁走。
回來發現占英也點了贊。
占英:【好嗑愛嗑,多發】
——不是什么正經道士。
回去找她師父歲主任,又能做又能愛的,不比吃別人狗糧香。
傅清微回覆:【明天去找你玩】
占英秒回:【好耶】
傅清微悄悄觀察了坐在沙發的穆若水,顯然道長還沒有發掘出朋友圈的玩法,正在進行古老的娛樂——看書。
傅清微低頭繼續回消息,沒注意穆若水在其後不久便抬起頭,注視她唇角時不時浮起的古怪笑容。
傅清微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臉。
甘棠又開始編排她倆了,但是她真的好喜歡和道長曖昧!不管了先曖昧著!
穆若水輕輕垂下眼,心想:原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哄她。
甚至有點太好哄了,給口吃的就行。
穆若水淡淡地笑了一下。
*
八點半,二人出發去程玉汝家。
傅清微本來打算大清早就去,但占英說陰差九點才上班,程玉汝又安排在最後一個勾魂,至少半上午的才會過去,她去早了除了打擾一家三口團圓沒別的用。
財務那邊也問過了,今天安排打款,明天就到帳。財務還解釋了一下,說是因為信息錄入的問題,導致她的工資卡沒錄上去,錢到位就行,傅清微假裝信了。
傅清微來得不能說剛剛好,只能說不早不晚,程玉汝還沒走,在家裡,但是香爐里的生犀已經燃盡,媽媽爸爸看不到她了。
老兩口眼皮紅腫,都哭過,但是情緒還算穩定,不知道程玉汝和他們說了什麼。
老兩口把二人迎了進去,倒了兩杯水。
程玉汝在邊上道:「我跟他們說,現在人口老齡化嚴重,出生率這麼低,投胎排隊肯定沒那麼快,說不定要好幾十年,我有空就託夢回來。說不定我們一家三口將來會在底下團聚。」
程媽媽剛好問起來這話真假,傅清微點點頭附和:「是。地府也有公務員,說不定玉汝能考個編,上岸了以後還有探親假呢。」
程玉汝:「……」
不是吧,死了還要考公???
程媽媽知道程玉汝沒走,對著空氣笑中帶淚道:「聽見沒有?考個地府公務員,將來我和你爸下去了,也是公職人員家屬。」
程玉汝笑說:「知道啦。」
為了家人,她也會努力的。
傅清微轉達了她的話:「玉汝說,她知道的。」
其實彼此都清楚只是美好的祝願,死去的人那麼多,有幾個能考上地府編制。
做人要有奔頭,做鬼也要有奔頭。
穆若水捧起水杯低頭喝水,程玉汝趁機沖傅清微迅速眨了一下眼睛。
傅清微:「?」
穆若水抬起頭,程玉汝開始下意識哼歌,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傅清微:「……」
太明顯了好嗎?是人都知道你有鬼。哦,已經是鬼了啊,那腦子不好也正常。
傅清微徵求穆若水的意見:「我能和同學單獨說會兒話嗎?」
觀主的脾氣也不是時時都那麼壞,偶爾還講理,只一條要求。
穆若水:「不能牽手。」
傅清微:「絕對不牽。」
得到觀主的首肯,傅清微同程玉汝來到陽台,程玉汝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回頭看,以免穆若水察覺到什麼。
她起先委婉道:「你要小心你的女朋友。」
傅清微隔著衣服摸了摸身上的吻痕,心思不知飄到了哪裡:「嗯。」
程玉汝踮起腳尖看了一眼,脖子裡都是紅印,都不需要再往裡看。
「……我說的不是這種小心。」
「我知道。」
「你知道?」程玉汝把那天晚上她威脅她媽媽的事和盤托出,倒沒有抱怨什麼的意思,畢竟結果是好的。就是普通人遇到那種動輒說要殺人的,心裡發怵,又是傅清微的女朋友,她怕她有危險。
傅清微聽完,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阿姨這麼快就被我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