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
她好害羞。
女人修長冰冷的手指摸到她滾燙的耳朵,揉了揉,非但沒有降溫,反而愈演愈烈。
傅清微又喘不了氣了。
「師尊,師尊。」唇卻不肯松,還要含著她的舌尖慌張亂喊。
生怕吃了這頓沒下頓似的。
穆若水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追過來,主動往外退,讓新鮮的空氣進入她的呼吸道。
傅清微臉悶得通紅,氣息急促,喘得跟破風箱似的,還要盯著穆若水懷疑,為什麼她臉不紅氣不喘,就算呼吸快了些,也不會像她一樣喘成這樣。
難道她就是天賦異稟?
別的天賦不好說,但穆若水不需要呼吸這件事,確實算得上bug。
不僅接吻,在將來更親密的事裡,持久度和新鮮感突破想像力。只要她想,她就可以一直不換氣,也不需要停下來,在水下也不影響。
穆若水拿過床頭櫃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一點了。
傅清微的白皙臉頰異常的紅潤,唇瓣也輕微紅腫,可憐可愛。
穆若水的指腹揉弄她的唇,讓它變得更紅更軟,指尖抵著她的唇縫,道:「另一份獎勵還要嗎?」
早點做完早點睡覺,傅清微很快,挺不過幾分鐘。
傅清微本能地含住她的指尖,嘗了嘗才說:「不用了,下次吧。」
這一晚太刺激,她會受不了。
穆若水:「那你還咬我的手指?」
傅清微含著她的指節吸了吸,吐出來晶瑩的兩根,說:「習慣了。」
穆若水心說:別的沒見你習慣,占便宜的事兩次就能養成習慣。
時間不早。
穆若水也不提睡覺了,直接關了傅清微床頭最後一盞燈。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穆若水裝腔作勢地呼吸,表演人類。
傅清微的呼吸聲很沉,一聽就沒有睡著,估計在東想西想,食髓知味。
「師尊,你睡著了嗎?」傅清微側著身子,瞧著她在昏暗裡朦朧美好的側臉。
「……」
穆若水用均勻的氣息聲來回答她。
枕邊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龐,越來越熾熱。
傅清微仰著臉一直看她,幾分鐘以後,穆若水預判性地擋住了她親過來的嘴唇。
唇瓣貼在了女人掌心,傅清微學小貓一樣舔她柔軟的手心。
她的舌頭沒有倒刺,比小貓濕潤,令穆若水聯想到片刻前糾纏的滑膩甜香。
傅清微定定地瞧她,習慣性撒嬌:「師尊,我想要。」
吐息的熱氣呼在她的掌心。
穆若水軟了一下,說不上具體是哪個地方軟了,可能渾身上下都軟了,她腦袋宕機了一秒,修長指節曲了曲。
……徒兒又亂說話了。
傅清微捉住她的手拿下來,親她的虎口:「說好了要獎勵我。」
穆若水閉了閉眼:「誰家徒弟一個獎勵要這麼多次?」
親了又親,沒完沒了。
傅清微說:「剛剛是昨晚殺黑魚精的獎勵。那天在湖邊的獎勵還沒給我?」
「那天答應的是……」
穆若水的手指剛好被她圈在掌心,緩緩做了個進出的動作。
剛剛不是問過她了嗎?腦子這麼健忘?要獎勵的時候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傅清微沒那麼健忘,她就是故意又提一次,感受臉紅的氛圍。
「那考上靈管局的獎勵呢?我……」傅清微的聲音戛然而止,失去了意識。
穆若水的手從她說話開始就一直按著她的昏睡穴,總算起效了,她接住傅清微軟倒下來的身體,將她放到枕邊躺好。
當然她選擇打暈她更快,又不是沒幹過,到底是自己的徒兒,不是採血的工具人。
想到血,被傅清微步步緊逼了一晚上的穆若水才有空分析她今天嘗到的另一種來自傅清微渡給她的口津,似乎和血、眼淚是差不多的功效。
只是量太少了。
她眼淚能一次流很多,接吻親半天才一點點,解不了她的渴。
再解不了渴也是沙漠裡的一滴泉。
穆若水打算再試試,確認一下。
她給傅清微上了一道安睡符的保險,黑夜裡視物的眸子直接落在目標的唇上。
剛剛都是傅清微在親她,一刻不讓她閒著,又菜又愛親,現在趁她睡著,穆若水總算有空好好地品嘗接吻到底是怎麼個事。
她曾經有幾次親密的時候想要衝動吻她,對穆若水來說人類的底線和道德她無需遵守,偏偏在這件事上,腦海里模模糊糊的念頭和界限堅決阻止她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