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御史到——」
眾人朝廳外看去,宮中御史端著盒子走了進來。
御史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盒子,是虎符和一把刻著鷹頭圖案的匕首。
御史將手中物品高高舉起,呈報導:
「君上為表彰相府護衛世子有功,賜虎符、賜雲鷹匕首一對,這對匕首玄鐵所製作,削鐵如泥。」
凌雲洲依禮接過虎符和匕首,將虎符舉起,問道:「這就是虎符?我曾聽父親說虎符堅硬無比。」
凌雲洲將匕首拔出劍鞘,對著虎符一削,虎符一分為二,掉落在地。凌雲洲不在意地笑:
「看來還是雲鷹匕首更厲害,以後編入我雲鷹軍的將士,將此御賜匕首視為虎符,聽任調遣,如何?」
「甚好!」
御賜的雲鷹匕首已經說明,小相爺的指令不容抵抗,海將軍豪爽地應了一聲,大聲說:「浩海部曲,聽任小相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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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千芮嘴角已經滲出血,幾個侍女沒出息地在她身上又踢又打,幾番下來,坐在一旁像只哈巴狗般氣喘吁吁,她臉上被抹了污泥,手被放到石頭上,被踩得鑽心地疼。
「呵——」
好痛,好累,好暈,千芮把嘴裡的血吐了出去,渾身沒有一處沒被牽扯著劇痛,她強忍著,跪坐起,偷偷將一根細細的枯竹枝藏在袖中,她慘叫了很久了,口乾舌燥,喉嚨也喊不出話了——
沒有人回應,沒有人聽到、沒有人看到,更沒有人會救她。
「有本事出來,「千芮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喊:
」一個大小姐,躲在婢女背後欺負人,算什麼本事!」
血隨著說話滲出嘴角,她抬擦掉,手腫脹,血淋淋沒有一處完好,不疼了,因為已經全然沒有知覺。
算了——
千芮冷笑:
敢做、不敢當嗎?
打死我之前,讓我瞑目,看看哪家金貴的小姐,如此草菅人命!
她就要如此潦草地命喪於此嗎?
可她就算死也想拉個人墊背。
「竟還敢頂嘴!」
然兒的侍女不知哪裡找來一根手腕粗枯木,就對著她的後背狠狠砸去。
那枯木一分為二,一口血從千芮口中噴出,千芮再次被砸趴在地。
「我不服!」千芮用盡力氣,聲嘶力竭。
然兒莞爾一笑,從圍牆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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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海部曲的表態,讓宴會局勢開始明朗,眾人的表情不再那麼嚴肅。
旬邑走了進來,又在小相爺耳邊耳語了兩句。
凌雲洲不動聲色地給御史官陪了兩杯酒,邊笑邊端酒朝瀚海將軍那邊走去。
瀚海將軍也堆起了笑臉上前:
「小相爺,我瀚海部曲壯士,今後定為小相爺效犬馬之勞。」
凌雲洲沒接話茬,突然笑著問起然兒。
「聽聞將軍愛女,也來了相府,當日一別,許久未見,不知現在何處了?」
凌雲洲如此公然地提起然兒,看來是有結親的打算,瀚海將軍臉上笑意更甚。
「小女不喜我們男人們的酒宴,應在相府里閒逛著。」
「然兒姑娘,是我的貴客,」
凌雲洲著對大家道:「是我招待不周,看來我需親自去請。」
瀚海將軍笑得合不攏嘴,客氣道:「然兒不知禮數,晚些讓她給小相爺賠不是。」
凌雲洲不置可否,轉身將酒杯遞給侍從,走出正廳。
「小相爺心繫美人,我等——」
蕭老將軍舉起酒杯,慶賀道:
「為雲鷹軍,干一杯!」
看到小相爺疾步走出來,旬邑在門口迎上去,小聲說道:
「那然兒,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千芮姑娘不知什麼地方得罪她了,正往死里打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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