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黑了自己害怕站不穩,還是這個吻太熟悉,太讓人慾罷不能了,以至於她——忘記了抵抗——
「我問你,」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湊在她耳邊,輕輕問道:「你是不是千芮?」
「凌公子認、認錯人了。」若是白天他這麼問,她還能否認得更理直氣壯些,可是兩人方才纏綿地吻過,她的身體一點也不抵抗他的氣息,這還如何去抵賴。
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了,只要咬死不承認,那她就還是茹芫,雖然還是配不上小相爺,總不至於還被當成小奴婢被他抓回去。
對、死不認帳!
「千芮是誰,不認識、沒聽過!」
「是這三年,我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著的人。」他緩緩地說:「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幫我照顧荷姨。」
茹芫感覺自己腦子轉不動了,這才半日未見,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才深更半夜,還跑到世子府上,與自己說這些
等等,這是表白嗎?
茹芫緩緩睜開眼,今夜沒有月亮,只看得到夜空中幾盞星星閃著微弱的光,四周漆黑一片,她只感覺到他微微歪著頭,只看得到他眼中閃爍著微微的螢光。
凌雲洲把她微涼的耳朵捧在手裡,吩咐道:「快回去,別凍著。」茹芫呆愣楞地,嘴裡冒出一句:
「你怎麼——」
「這些,都是溪知告訴我的,」凌雲洲知道茹芫心中肯定疑慮:「他說了荷姨的部分,你是千芮,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能確定了。」
「只是,溪知這個人,此人是南朝的小公子,真名翟辛,這幾年他一直靠陰謀詭計幫南朝吞併周邊小國,你不要再被他利用。」凌雲洲說得懇切:「從現在開始,你只要相信我,我會把你帶回縵國,與你家人相見。」
家人?
家人!
茹芫突然覺得腦中霧蒙蒙一片,似乎要炸開了一樣,她心裡突然感覺慌亂和害怕,緊緊拉住凌雲洲的袖子。
「放心,他們都過得很好。」凌雲洲聽到旬邑發出的貓頭鷹叫聲警報,此地不宜久留,翻牆出去前交待了一句:「你走到這假山前面,就能看到你們樂館了,早些歇息,我會再來看你。」
她的家人,不是一直在老家等著她回去嗎,為何凌雲洲會知道她家人的存在?她感覺,自己似乎忘了很多重要的事,她究竟,還忘了什麼
「我的家人,世世代代生於窮鄉貧寨,他們一生一世,晨昏勞作,日落而息,簡單,純粹,從來與世間紛亂無爭。」
「我的家人,就、託付於你了。」
茹芫這這段夢魘中,驚醒過來,零碎的記憶,飄回了腦海中,她的腦袋昏脹得難受。
溪知坐在床頭,正拿著帕子,為她擦拭額上的汗,看她這樣子,知道她是做了噩夢。
「溪知公子,你怎麼來了?」茹芫接過帕子,自己將頭上汗珠擦乾。
「我來是要告訴你,凌公子已經認出了你,不過,你不必擔心,你如今已經不是賣身相府的啞奴,」
溪知說道:
「在隨國,你是有名有籍的樂師,是身份尊貴的人。」
「溪知公子,這三年,我好像,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茹芫感覺心臟還慌亂地跳著,她肯定地說道:「我一定要回縵國,我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好,等這次任務完成了,我就帶你回縵國。」溪知欣然答應。
「為何將我的真實身份透露給凌公子?」
茹芫想,凌雲洲和婉婉都能一眼認出她,透露她的身份或許並非故意,可是荷姨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尤其是荷姨的事?」
「你可是想起什麼了嗎?」
她從雪上上跳下來時,那神醫說她的腦中有積血,可能會喪失一部分記憶或者自理能力。
她出奇地恢復得很好,對從前之事幾乎不再提起,溪知倒一直不知道她真的丟失了一部分記憶,看她慌亂的樣子,溪知心中隱隱擔憂。
「我為何會從懸崖上跳下去,我只是模糊地記得事情的經過,這些日子,我不願意讓自己再去回憶任何關於縵國的事情,」茹芫捂著暈乎乎的頭,繼續說:「只是最近,我才知道,我可能忘記了一些事情的經過,一些細節,一些感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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