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那邊的氣候苦寒,口袋裡還有兩卷,乾脆全用了。
總共鋪了十二層,把大花背面鋪上去用手一絲不苟的攤平後開始卷被角,被裡往上一翻,把背面和裡頭夾層的棉花壓住,然後就可以下針了。
用針線咬牙切齒的才能縫的動,這麼厚的被子蓋在身上估摸著大冬天都能孵小雞了,肯定不會再冷了。
縫完被子天已經黑了,加上這個季節越來越涼白天也越來越短,傍晚六點多就黑透了,羅優優折起新被子,整個人跪在上頭才用麻繩把它捆結實。
「媽耶,這也太厚了。」羅優優滿意的擦擦額頭的汗,即便用了整個身體的重量去擠壓,也只能捆成這樣了,估計普通的蛇皮口袋是裝不下了。
正好,裝棉花的麻袋不是空下來?而且裝進去剛剛好。
雖說中午去飯館幫忙,但是羅優優必須得提前去,早上跑完步便出發了。
誰曾想,從出門到出村即便在山路上也能聽到三兩結伴的鄉親們議論紛紛,話題永遠離不開李家那點事兒上。
只是,鄉下總有一個習慣,一傳十十傳百的,越傳越發酵的不像話。
這不,遇到倆三大隊的人竟說李傑總共跟十多個女人拉拉扯扯的呢,就為了騙錢。
羅優優心裡暗想,他也就只能找好騙的騙,有本事拉十幾個女的吃人家軟飯,那還真是他的本事。
還有的說,李傑她娘把狗腿給他打斷了。
羅優優基本不插嘴,要真的這麼教育兒子,他會成養成這個吊樣?
郵政所門口,羅優優看了看門口掛著的鐘表,還有三分鐘到八點。
把扛著的麻袋放地上,羅優優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她覺得自己的體力比以前好多了,這麼重的棉被她硬是扛了十幾里地,中途就歇了一次也就三兩分鐘氣力就緩和恢復了。
很快,工作人員到了,先打開粗重的鐵鏈又拉開門,羅優優迫不及待的跟在那大娘身後。
「我想寄個包裹。」
說著,羅優優一咬牙將大麻袋放在櫃檯上,指著麻袋上頭縫著的白布,白布上寫的是地址,羅優優怕在運輸過程中被磨掉了,用的還是原子筆寫的,寫好了縫在麻袋上就萬無一失了。
大娘也沒搭理羅優優,自顧自的拿著茶缸拎起開水瓶倒了一杯茶坐在位子上。
「大娘?您這會兒不忙吧。」羅優優客氣的上前詢問:「您看我還缺什麼手續嗎?」
都說這個年代的民風簡樸熱情,怎麼越看這位大娘越覺得和二十一世紀坐在暖氣房裡的辦公人員一個樣子呢?
大娘懶散的放下茶缸不耐煩的說道:「寄到哪兒?」
「無人區的,軍區。」羅優優見她搭理自己,趕緊把麻袋轉了轉讓她看得清自己白布上的地址,圈起來的櫃檯裡頭正是大娘的工作崗位。
「啥?軍區無人區?」大娘瞳孔一縮這才站起來,歪著腦袋看白布上寫的地址,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羅優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