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很淡,有幾分事不關己的漠然,
「可能是最近公司事情太忙。」
方幼宜看著他,覺得有幾分陌生,在此之前對方淮晝的事情他也是不太關心的,但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像今晚這樣近乎漠然的態度。
「你之前明明答應,」
她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只是看著夜色下面龐冷峻淡漠的年輕男人不再說話。
「答應什麼?」
紀臨舟目光落在她臉上,神色有種漫不經心的冷漠。
方幼宜盯著他,用好像是第一次才認識他一樣的眼神,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他是嗎?」
紀臨舟並沒有否認,面不改色地注視了她一會兒,緩緩移開目光,看向擺在陽台上的那株蘭草,淡道,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慈善家。」
方幼宜嗓子有些發疼,
「那你想要什麼?」
紀臨舟沒說話,臉上也沒露出太多的情緒,只是視線重新落在她身上,目光淡而平靜。
陽台沒有開燈,只有客廳的燈光照進來,深秋的京北夜晚空氣乾燥而冰涼。
紀臨舟往前邁進一步,停在她跟前,
「我要什麼,」
他語氣不緊不慢,垂下眼看她。
身後的光線被擋住,方幼宜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有一雙漆黑而深刻的眼睛盯住她。
下巴被人捏住抬起,
「從一開始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嗎?」
方幼宜皺眉,仰起臉,開口想說話,還沒張嘴,紀臨舟俯下身,帶著薄繭的掌心捏著她的臉頰,指腹壓在她的唇瓣上,呼吸也跟著一起覆蓋下來。
第14章 濡濕涼意 「這就掉眼淚?」
紀臨舟抽過煙,有菸草的苦味,呼吸也有些燙,握著她臉頰的掌心體溫要比方幼宜高很多。
隔著他的大拇指指腹,方幼宜一瞬間忘記反抗,只是忽然想到那天在車上的時候鍾靜說她身上有煙味,但很好聞。
一點也不好聞。
方幼宜微微有些走神,但下一瞬立刻反應過來是在幹什麼,伸手用力去推跟前的人。
紀臨舟手按在她肩膀一側,他沒有閉眼,眼睛始終在看她,手臂也像鐵一樣的鉗住她,難以推動。
方幼宜的手腕反而被更緊地攥到他掌心,紀臨舟的唇依舊貼在她嘴唇上,指腹用力的摁壓了下她的唇瓣。
方幼宜覺得有些疼,但沒辦法躲開。
她牙齒還是閉合著的,指腹抵進來時有微微濡濕的涼意。
身後的那株蘭草在視線里半遮半擋的,乾燥冰涼的空氣讓她鼻息有些發癢。
方幼宜睜著眼睛,眼睫眨了下,猝不及防地掉了一滴眼淚下來。
紀臨舟停了下來,撥開她握成拳頭擋在中間的手,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屈起指骨蹭掉了她臉上的濕痕,
「這就掉眼淚?」
他聲音很低,輕描淡寫的。
方幼宜鼻子有點酸,偏過頭,抽出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紀臨舟拽住她的手,並不鬆開,手掌抬起她的臉頰,低頭看她的眼睛。
方幼宜被迫仰著頭,眼睛像被沖洗過的清冽石子,瞪著他,像灼灼的兩簇火焰。
紀臨舟很少看她這樣的神情,迎著她的視線,
「我以為你在答應我的求婚時就應該已經想到這一刻。」
方幼宜唇瓣被壓的有些紅,上下動了動,但沒有發出聲音,她有種說不清的,好像被欺騙的感覺。
但欺騙什麼呢,從一開始如果她嫁的人不是紀臨舟,而是其他任何一個能夠幫方家的人,也總會到這一步,甚至更過分。
是她對紀臨舟有了不切實際的期待,以為他跟別人會不一樣。
但其實沒什麼不一樣。
從第一次見面時他刪掉了自己相機里的照片,那時候她就該知道,紀臨舟本質骨子裡就是有些惡劣又傲慢的人。
想明白了這一點,方幼宜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可以接受了。
就像最開始那樣,只是簡單的把婚姻當成交易,她是商品。
「所以你是要我嗎?」
她很直接的問出來。
紀臨舟垂眼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回答這話,只是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答非所問,
「面煮好了?」
方幼宜皺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親了自己之後又好像變成之前那副很尊重她、好像對她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奇怪嗎?」
她忍不住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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