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臨舟站在她跟前,仍舊看著她,目不轉睛地,一直等她喝完。
「還要嗎?」
他語氣仍舊淡淡地,卻也低沉而沙啞。
方幼宜搖頭。
他挑挑眉,拿走她手上的杯子,放到一旁,抱起她去臥室。
方幼宜被放倒在床上,身後是柔軟的被褥和床單,鼻息間有很清淡的茉莉香氣。
房間的燈是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紀臨舟放下她,開了燈,朝著她走過來,邊走邊抬手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線條肌肉緊實的上身。
方幼宜很清楚地看見不久之前在浴室里無意撞見過的那部分,好像比上次要更加明顯。
她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紀臨舟站在床邊,俯下身撈起她,膝蓋跟她抵在一起,
「方幼宜,」
他開口叫她的名字,手指從她的下頷撫過她的眉眼,讓她清楚的看著自己,
「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方幼宜看著他,也分不清自己是清醒還是醉酒的狀態。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及這樣下去即將要發生什麼的。
但是被他吻著的時候、更過分對待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好像不屬於自己。
紀臨舟低眸看著她,手指摁了摁她的下巴,
「回答我。」
「我不知道。」
方幼宜小聲說,
「我,我也不知道。」
她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
紀臨舟沒說話,但視線仍舊在看她。
方幼宜覺得難受,但她也無法形容,只是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她忽然側過頭,目光同他對視著,沒有再迴避。
有很淺淡的一簇火光從她眼睛裡燃了一瞬,她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某種決心。
抱住他的脖頸,主動支起上半身,吻他。
紀臨舟沒動,也沒躲開,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方幼宜學著他吻自己的樣子去吻他,親他的嘴唇,下巴,在落到脖頸的時候,紀臨舟摁住她的手腕,開始回吻她。
從房間到浴室,方幼宜不記得是怎麼進去的。
她感覺到自己被完全的支配,但記得還沒有拿床頭櫃的盒子。
「沒有帶,戴,」
她提醒他。
紀臨舟從身後擁著她,吻的兇狠而沉默,只提著她的月要讓她樁向自己。
方幼宜感覺到縫隙間的灼燙,握著他的手臂,
「不行,你沒有帶,」
她有些害怕,意識也在這一刻堅決的回攏。
紀臨舟低頭吻她的肩膀,反握住她的胳膊,從身後推著她和自己,完全的貼在一起往打開的花灑下走。
方幼宜想掙脫,但發現他好像並不打算禁區。
只是來回的抹茶。
「不戴,」
紀臨舟貼在她耳邊,摁著她貼近他,告訴她,
「因為我不打算跟醉鬼做。」
他說完,再度退進,扣著她的小月復,分開她。
方幼宜眼前被溫熱的水流沖刷著,斷斷續續,自己也被某種潮水吞沒掉。
她被壓在牆面上,能夠感覺到身後緊貼著自己繃緊的肌肉線條。
紀臨舟手覆蓋在她跟前,吻她的耳後和脖頸,又扳過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跟他接吻。
聲音全部被他吞掉,方幼宜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意識一次次拼接又被撞散,空白又斷續的。
她感覺自己好像泡進溫熱的水裡,又被撈起來。
模模糊糊間,她最後的記憶紀臨舟用浴巾包著自己離開浴室。
—
方幼宜隔天醒來已經中午。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昨天浴室里的過度放縱,她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下床的時候身體卻很敏感的發出不適的信號。
大腿內側一片都是被蘑宏的 ,原本就沒有完全消掉的脖頸和鎖骨的紅痕又同樣添了不少新的。
她儘量讓自己不去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冷靜的洗漱換衣服下樓。
客廳里只有周姨在。
方幼宜鬆了口氣,走到島台那邊倒水,視線在客廳里掃了一圈。
她有點想問紀臨舟是不是出門了,但又怕他還在。
「先生一大早去公司了,讓我跟您說一聲,他晚點再回來。」
周姨在一旁給她端了杯熱過的牛奶,笑著道。
方幼宜愣了下,臉紅了紅,
「哦,他什麼時候走的?」
周姨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