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疼得淚水漣漣,在折磨中想:那樣激怒他對嗎?讓自己受這樣的苦對嗎?也許原本只要順從他、找一個藉口解釋自己沒有處子的落英,就可以得到他的愛與寵,可自己親手撕開這層窗戶紙,對嗎?!
她在淚光中睜眼看見他布滿血絲的眼眸,那像魔鬼一樣惡狠狠的笑意,她突然又毫不後悔。
她不是不懂屈服隱忍,但不是什麼時候都該屈服隱忍。
她是這樣,她的國也是這樣。
她要展現的是力量,哪怕只是內心的強大的力量;她的國也一樣。諂媚優柔或有一時的愜意,卻絕不會保長久平安。
鳳棲帶著淚光,對他冷冷地睥睨地笑;仰起脖子,露出一圈青紫的指痕。
他果然眼神瑟縮了片時,然後伸手捺下她的眼皮,厲喝道:「眼睛閉上!不然我給你眼珠子挖出來!」又扯過她的披帛蓋住她的脖頸,埋頭咬她的嘴唇。
身下人是冰冷的。
身體冰冷,那眼神好像也是冰冷地穿過他的手掌,她渾身散發著不可近人的寒意,即使他渾身酒意灼燒得火熱,挨著她的身就感覺冷氣從他身上滋了上來。
他毫無快感,只覺得必須要征服,不能叫她看不起。
「大王!大王!」門外突然急匆匆喊溫凌。
溫凌勃然大怒,吼道:「幹嘛!」
門外是他的親兵,大概也是急得團團轉,不屈不撓又喊了一聲「大王!有急報!」
溫凌一腔酒的燥熱頓時消減下去了,撐起半身問:「什麼急報?」
那親兵不能不說:「好像是并州的援軍,沒有走大路,從小路四邊包抄了西營,燒了我們的糧庫和馬廄,又攻陷了忻州北門,忻州我們的駐軍不意有這樣一支突襲,都大意了……」
溫凌已經從鳳棲身上起身,酒意和膨脹的征服欲都蕩然無存,披了一件衣服就衝到門口:「忻州駐軍怎麼樣?」
「援軍人並不多,但騎射俱精。駐軍傷亡一百多,都是在帳篷裡衣服沒穿就被槍矛刺死的。他們迅速突破了東城剛立起來的藩籬,放火扒房,又燒了城中河流上的所有木橋,製造出一個城中分隔區,大概準備在城中打巷戰!」
「叫全營起來警戒!」溫凌大聲說,自己穿上襜褕,「你們來幫我披甲!」
外面很快火光點亮。剛剛打了大勝仗的軍伍再沒想到有這樣一支神出鬼沒的援軍,從天而降一般。
剛睡完搶來的女子的靺鞨士兵們,提著褲子慌亂地找自己的皮甲或鐵浮圖甲。到處一片大亂。
只有鳳棲激動得幾乎想哭。
花開兩枝,各表一端。
用一包黃金作為賞格,高雲桐在常勝軍軍營里出示了晉王的手書,笑微微地對郭承恩說:「郭將軍,晉王要救女兒,也要保并州,當然,也要叫世人知道:他絕不會與靺鞨沆瀣一氣,所以願意毀家紓難對抗靺鞨。這些金子是預付給肯突襲忻州的壯勇的,勝利歸來,還另有賞賜。」
郭承恩玩味地撮牙花子,好半日才伸手接過沉甸甸的一包金葉子,又認真看了鳳霈的手書,才說:「金子雖是好東西,要拿我的人的命來換,好像也不怎麼值。」=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