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正理,高雲桐認真地點點頭:「我曉得,我不犯你。」
看她頂著民人的平頭頭巾,甚覺有趣,伸手把她發頂的巾帶解開,又解腦後兩根巾帶。她墨黑的瀑布一般的長髮散開,落在灰布褐衣的肩頭上,頓時給那衣服帶來瑩瑩絲光一般。
他呼吸一滯,見她仍然是含笑抱著他的脖子,於是膽子也大了起來,去解她衣襟的系帶,她暖暖的、軟軟的,凝望過來的模樣像個全心全意的孩子,使得男人不知在心底里發了多少誓願。
而終只到細布中衣為止,在被窩裡攬著她的腰,另一條胳膊讓她枕著,僅只感覺她的溫暖和柔軟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的亂世,永遠不敢想明天,只圖現在就夠了。
高雲桐看她閉上眼睛又睜開睇視他,笑道:「你放心睡吧。我說不犯你,必不犯你,你可以對我放心。」
她的眸子在窗戶透過的月色里亮閃閃的,輕輕說:「親親我。」
他如聞聖旨,受寵若驚湊過來親她的臉頰和嘴唇,兩個人很快難分難解。高雲桐撫著她腰肢的手加了三分力,還有些顫抖,當不得鳳棲那調皮的小手從他里襟探到他後腰輕捏了一把。
他投降般說:「別了,我可不是……」
「你可不是柳下惠。」她淘氣地笑著,終於抽回手,最後親了他的酒窩一下,「我曉得了,我背過去睡。」
腰肢一轉,留給他一個背影。
半個肩頭在被子外面,連著那脖子線條玲瓏。
高雲桐伸手過去,小心翼翼把被子給她蓋好。
他用坐禪調息的方式仰天而躺,深深地把氣息吸到肚腹深處,澆滅丹田裡勃勃的熱流。然而空氣里都是她身上甜潤的香氣,每次吸氣,那誘人的香氣都深入他的肺里,整個腔子裡都是柔膩如絲絨般的幽香空氣。
正不知如何排解和打熬時,身邊那人突然翻身滾到他懷裡,他也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她趴在他肩頭,氣息像柔軟的小舌一樣一點點舐動他的耳垂、他的脖頸、他的下頜:「你也太君子了。」
「誰讓我說」
話說了半截,被她柔軟的嘴唇封住了。
纏綿了一會兒,她分開,居高臨下地從上望著他,道:「可我不是君子。你不犯我,我能不能犯你呢?」
大概這話叫人害羞,說完,她就把絨絨的腦袋躲在他頸窩裡去了,笑得春風裡的花枝似的,低低的笑聲從他的鎖骨傳到心窩裡。
她看不見:他目光銳利,像藏著一隻猛虎;喉結滾動,像有滾沸的泉水要噴薄。
突然一番天翻地覆,她被完全掌控住了,肌膚相觸,暖到發燙,渾身在燃燒,頭腦蒸騰一樣白茫茫瀰漫了一片霧。
只看見他也笑了,那笑容里凌雲般的氣勢,讓鳳棲覺得溫凌有所不及,因而渾身忽地就無力了。
她只來得及輕輕說了一句「別叫我懷上!」就完全陷入他的羽翼中,隨著他一起高飛,一起滑翔,又一起潛入深深的水流,大浪在身邊拍打起伏,她在隨波逐流,此時窒息一如落崖那回,張大嘴也無法呼吸。
溫凌所說的「人間最美快之事」,大概就是指這了。
她好容易從窒息中恢復了正常的喘息,渾身如泥一樣,耳朵發燙。
見他好像要起身,鳳棲突然莫名有了要被拋棄的恐懼,伸出手臂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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