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節笑道:「其實章相公倒也能坐這個位置。」
章誼雙手亂搖:「胡說了胡說了!我又不姓鳳,怎麼能坐這個位置?」皺著眉,轉而卻笑了一下:「勸進若成,我們倆也有功勞一件!我也不求其他的,將來讓我生入玉門關,也就心滿意足了。」
「相公只怕要加官進爵!」
章誼竟沒聽出沈素節馬屁話中的暗諷,笑道:「得了,在大梁已經位極人臣了,如今難道還能再一次位極人臣?做夢吧!哎!國破家亡,於誰都是一樣的!」其意氣卻顯得揚揚。
第二晚,溫凌派人再次問詢鳳霈的意思,回復是「晉王同意了」。
溫凌對著正在喝酒、吃肉、摸美人兒的幹不思說:「晉王同意了。」
「同意啥了?」幹不思剛剛只顧著掰著美人的嫩臉親嘴兒,都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
溫凌看幹不思目光短淺、毫無智識的模樣,心裡湧起濃濃的鄙薄:就這樣一個其蠢如豬的人,只因托生在烏林答皇妃的肚子裡,就天然壓自己一頭了!
他笑道:「同意當南梁的皇帝,替我們長長久久地籌具歲幣和貢物。」
幹不思「哦」了一聲,又說:「給他加一條,南梁的小娘子們實在喜人!每年送五百個宗室官宦人家小娘子供採選父汗、你我等皇子、勃極烈、功臣名將家的妾室;再送五百個色藝俱全的教坊司小娘子供我們在洗衣院享用。」
溫凌笑道:「行,我這就去親自和他說!」
幹不思的手已經伸進身邊美人的胸衣里,早就被那軟玉溫香銷了三魂七魄,呻喚了幾聲,不大耐煩地對哥哥說:「哦,我怠懶和他那哭包說話,阿哥就辛苦你了!」
溫凌一轉身,就聽見那美人被幹不思撲倒了,「咂咂嗚嗚」估摸著是亂親亂吻的聲音,而那美人想必是教坊司的,笑聲似是羞臊,卻不是官貴家女子的那種害怕的羞臊,而是欲拒還迎,銀鈴兒似的勾魂。
他既不屑,但肚腹里也有些發熱,見一旁案几上有南梁的酴醾香酒,倒了一碗涼酒一飲而盡,想沖淡丹田裡那股讓他頭腦不清的燥熱。
酒是重釀酒,經幾次復釀的米酒入口清甜,酒香馥郁,毫不沖烈。
他喝了一碗,覺得酒勁很小,涼潤可口,肚腹里如水沃火,很是舒服,於是又來了兩碗過過癮。
溫凌騎馬到了晉王的公館時,也頭腦清醒,滿口余香。
見到晉王,問清了鳳霈確實答應了登基南梁的皇位,溫凌不由嘴角揚起一笑,說:「大王果然是個明智的人。前情往事,咱們既往不咎。」
鳳霈臉色一滯。
溫凌以為他想到了女兒之死,有些惱恨自己。
此刻並無外人,他放低放緩了聲音,說:「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殺鳳棲她和我說她與別人睡過,我氣得腦殼痛,也沒有捨得殺她;她當著我的面,要與別的男人私奔逃跑,我也只想殺那個男人,還想把她留下來。但是,大概是話說重了,以往麼……也打過她,把她嚇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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