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杭等高雲桐出去了,蹺著腳對曹錚道:「曹將軍,孤的提議你也好好考慮考慮吧。現在到處都在說曹將軍一心只考慮自家安危,怕折了自家兵馬,孤也是期望曹將軍出兵,讓這些謠言破一破。」
曹錚咬牙強笑道:「外面如何講臣的閒話,臣並不在乎,外頭還說臣一心顧念『北狩』的官家,其實臣是首先向如今的官家稱臣的太子總歸曉得。」
鳳杭撥著手指甲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曹錚只能說:「那,容臣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鳳杭「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
曹錚道:「那,臣告退。」
鳳杭又「嗯」了一聲。
只能曹錚走遠了,他才一骨碌把蹺著的腳放下來,點點手召來一個貼身親信:「姓曹的老兒真是囉嗦!白耽誤了我這麼多時候!你快去外面看看,高雲桐和他渾家是不是吵翻了?」
那親信笑道:「小的一直在替太子殿下關心著呢!就等這個話縫兒來回稟殿下。」
「怎麼樣?」
「兩個人見了面就是烏眼雞似的。高賊囚問『你來幹什麼?』小娘子答『我怎麼就不能來?』高賊囚又說:『這裡是軍營重地,若是其他人,一頓亂棍打死不論。你何必在這裡吵吵嚷嚷,臉面上很好看麼?』那小娘子也是個凶的,立時道:『行啊,那你有種叫他們亂棍打死我好了。』高賊囚就氣哼哼說了些什麼『不可理喻』『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太子聽得如見畫面,樂得嘴咧開老大,用扇子擊打著掌心說:「大概是露水夫妻罷?情感這麼寡淡的麼?我看這些小娘們,一看一個準。」
又問:「然後呢?」
親信道:「吵了一會兒,大概怕在軍營里丟人現眼,高賊囚又拽著妻子到邊兒上去嘀嘀咕咕了。聽不清說什麼,反正先好像還講了幾句溫和話,接著又開始吵架,小娘子就開始抹眼淚,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小娘子說:『你無非是多嫌我!』高賊囚說:『我沒有嫌什麼,只是不想你這樣子。』小娘子冷笑說:『如此還不是嫌?』一句遞一句的,最後一個不許他回家,一個說也不打算回去生氣,一來二去的,小娘子抹著眼淚走了,高賊囚也氣哼哼回營帳里給他留著午休的那一間去了。」
太子挑眉笑道:「不想還有這樣好的機會!」
「什麼機會?」
「笨死了。」鳳杭笑道,「找個人,去西營里坊給她遞句話。晚上我的行館裡不用叫小姐們等候了。」
親信都不免張著嘴:「啊?是不是快了些?」
「你不懂。」鳳杭道,「就是要這樣子趁隙而入!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不要緊的,即便是抓在床上,也可以說那小娘子自己無恥下賤,自己要爬床求寵;那個男人想把腦袋上的綠頭巾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就讓他嚷嚷好了。」
他的親信這會兒覺得有些不妥了,勸了幾句「事緩則圓」之類的話。但色令智昏的鳳杭已經自鳴得意地說:「你不用瞎操心了,我已經把路數都想清楚了。這件事就算鬧到最大,也不過是高雲桐那賊囚的妻子勾搭我,而我沒忍住對男人又是多大的失德呢?總比在宮宴上搶鄰國大王看上的官伎的那位廢太子要好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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