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太嫩,果不其然就顯出幾個紅彤彤的指印,果不其然就疼得哭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他沒好氣地罵她,「這都能哭!究竟是誰借你的膽子敢和我抗衡?!」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他終是又軟了三分心腸,轉身去擰了一把熱手巾在她臉上的紅印上敷著。
隔著手巾捧著她的臉,心裡出神地想:她是怪我當年不履行和親的婚約麼?也怪自己當年算計得太多,怕婚約成為他的羈絆,所以兩人鬧掰,自己也有責任。
敷了一會兒,他把手巾丟進水盆,看她臉頰上濕濕的水汽,說:「那時是你先與我鬧的,你若多體諒我幾分,何至於你落到今日的田地?我們又何至於不能夫妻一樣好好說話?」
他看她也轉為啜泣,垂眸時睫毛濕漉漉沉甸甸的,不由又湊近了些:「我又是哪裡不般配你?你看你後來不過找了個賊囚……你又何必這樣糟蹋自己?」
他看見自己健壯白皙的胳膊,修長有力的雙手,想著自己聰慧勇武世間絕頂,身份又如此尊貴,她卻不珍惜,現在後悔又有何用?
也就是他還多憐惜著她,心底里總埋著對她的幾分柔情。換做其他女人,哪個有這樣好的命?
於是再次貼過去,動作愈發溫柔,雙手捧著她的臉蛋,緩緩把她的臉抬起來。
她被捆著雙手,也抗不過他的力氣,渾身被他貼緊了,他肌膚的熱都透過她的衣衫傳過來,身上淡淡的汗味和松針的清香一道襲入鼻腔,裹挾而來。
曾經,他的強權加上一點點溫柔,使得多少女孩子拜服在他的英姿之下,一如此刻他鐵硬的胳膊肌肉跳動,直抵著她的頸側,危險感傳導在她的脈搏,他的手指卻異常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鷹翼一般的長眉,深潭似的眸子,像要吃人,又帶著魅惑,目光一點點變朦朧,卻直擊人心要害。
「你的小名……叫亭卿?」他在她耳邊噴著熱氣,問話問得很慢,「名字很好聽。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自打知道,已經在心裡叫了幾百遍了……」
又說:「亭卿,亭卿,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今日要想活命,唯有靠我,以後要想活命,也唯有靠我,想不受罪,想我不打你、不對你用酷刑,只有靠哄得我高興。」
哪怕是哄呢!
他還是期待他的退讓、他的溫柔,能讓她有一點屈服。
哪怕是一點點屈服也好的,他也會甘之如飴。
這些想法藏在他潛意識裡,他不會說,甚至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此刻已然被她迷醉了,想要她的身子,也想要她的心。
想要她軟下一點,想要她屈服。事實上,是他在不覺間已經屈服了,只欠她一個首肯。
溫凌撫弄她的臉蛋,漸漸雙手下滑到她的頸側,感覺到她「咚咚」跳動的脈搏,溫熱的體溫已然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越發想探究其下的美好。
可惜她並無分毫屈服的神色,淚珠一直滾落,身體一直在顫抖,卻還敢呵斥他:「你別碰我!」
溫凌咬著牙笑起來:「鳳棲,現在我想怎麼碰你就怎麼碰你!你的一身一命,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髮絲都在我掌控之中!我想撕碎你,想蹂.躪你,又或想愛護你,想體貼你,也都隨我的心意!你在我眼睛裡就是一塊肉,要怎麼宰割就怎麼宰割!你還敢對我沒好氣?」
她居然還不屈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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