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凌笑道:「嗯,『破鏡重圓』這個詞用得好。」
鳳棲暗暗罵自己沒斟酌話語,別過頭好像是生氣了。
溫凌蹲在她面前,仰著頭說:「以往發生的事,只能翻篇了。我誠然有錯,你用這法子報復我也報復得夠狠的。不過如今上蒼神明指示,給我們破鏡重圓的機會,只能彼此都既往不咎,還能尋個來日。你非完璧,我麼……也有過過往。」
他好像渾然不覺得這話里全是問題,自顧自說:「仔細尋思,半斤八兩,亦能般配。」
鳳棲不由冷笑一聲。
溫凌捏住她的臉,手裡甫一使勁,又趕緊鬆開,笑道:「鳳棲,你一直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做血本無歸的事。我倆現在互相折磨也沒什麼意思,事實上你是我砧板上的魚肉,受的罪只會更大,你也不必總賭我心有不忍,畢竟我若是絕望了,對你施加酷刑也就沒有心疼了。」
這些倒是實話,鳳棲於是收了笑,抬臉望他:「我來你這兒,抱著必死之心,並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甚至沒打算好死。」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和善可親:「何必呢?」
鳳棲打算聽聽他開出的價碼:「那麼,你說的『不做血本無歸的事』是什麼意思?」
溫凌道:「我與你三伯合作,你想必已經猜到了,所以事實上你和高雲桐是沒有來日的違逆的是一國之君的意思,他可以舉全國之力絞殺你們的軍隊;最多也不過害怕你們那些所謂的仁義道德、家國社稷的清議,但清議並非不可控制。馬上曹錚的人頭傳示九邊,你就會知道我說得不假了。」
鳳棲微微色變,但還強撐著。
溫凌當然也在關注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心裡想:確實得再催一催鳳震,趕緊把曹錚定罪殺頭,曹錚的人頭可太值錢了!不僅是他立功的證據,還是恐嚇整個北方義軍與官員、百姓的武器,現在鳳棲內心的最後一絲指望無非也就是曹錚和高雲桐。
想到高雲桐,他愈發恨得牙癢,笑意也變得猙獰起來:「那個姓高的賊囚,身份還不如曹錚。你肚子裡的孩子,與其有個遺臭萬年的爹爹,還不如」
「別說了!」鳳棲打斷了他,情不自禁地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溫凌注意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此刻半是惱怒,半是竊喜。惱怒在於她如此重視這個高賊的孩子;竊喜則是知道,他還是有一件能夠拿捏她的把柄。
此刻哄孩子似的點點頭:「好,不說就不說吧,你好好想清楚。」
心理之間的比拼如攻城略地一樣,需要繃足勁兒,卡住人最脆弱的時候。
溫凌起身,脫掉外衫掛在屏風上,又拿過秋香色厚繒,說:「亭卿,我不願你受苦住在囚牢或營伎所居的地方,但跟我睡在一起,我得把你的手捆上,免得你和我玩花樣。」
鳳棲緩緩伸出雙腕,被他死死地捆住了。
他很滿意她偶爾會表現出來的馴服,在她耳邊說:「這樣乖乖的多好!我只多疼著你。」
親了她臉頰一下,她果然又一躲,他搖搖頭說:「你呀,還是抱著幻想吧?」
不由分說,把她往榻邊帶,她不由自主,腳里拌蒜似的跟著到了榻邊,然後被他打橫一抱,放置於榻上。
雖則不能享用她的身體,但是欣賞欣賞也好。
他的褻玩仍舊帶著報復的惡意,偶爾會讓她有些疼痛,以及更多的羞辱感。不過終究停滯於她凸起的腹部那是看都不願意看的。
溫凌吹滅了燈,抱著她入睡,感覺她呼吸平穩些了,就湊在她耳邊說:「你居然也睡得著?我從南邊得到的消息,你爹爹已經不在晉王府了,已經以夥同曹錚叛國之罪下了詔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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