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凌道:「我早先就說過讓你過來為質,可你爹爹捨不得你來,如今我還是如願了,他該當知道我是說到做到的一個人。他若仍願意好好與我和議,倒也不是不可以談。但你肯定不能去并州,而要呆在我這兒;并州讓章誼去,我不管你父皇用什麼辦法!」
鳳杭哭喪著臉,合計了半天,心想:如今橫豎都落到了冀王的手中,若是僵著不肯,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先順著他免得吃苦頭;爹爹就我一個兒子,總要想辦法救我,大不了和靺鞨太子說明情況,贈并州的事再推遲一陣;又或者可以令靺鞨太子來救我,下旨責令溫凌放人。
想定了,於是說:「我何嘗不願意與大王煮酒論英雄?只要大王心裡不被那些賊人擾亂了就好。」
又咬牙切齒道:「鳳棲那樣的美女蛇,望大王早日處置,她當年故意不說自己是我堂妹,而獻媚勾搭於我,繼而陷害我,大王也是曉得那件事的。」
溫凌斷喝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其他不用你多話。」
心裡不免愈發反感:我難道還不如你了解鳳棲?她天天都是冷冰冰一副高山美人的模樣,我春風春雨般哄著她,溫柔求歡那麼多次她都不肯同意。我倒是哪點不如你,她肯來獻媚勾搭你而不肯獻媚勾搭我?我現在掌控著她的性命和命運都看不到她半分諂媚!
原就存著對鳳杭的反感,只不過他可以作為人質和最好的籌碼來脅迫鳳震罷了。
溫凌道:「今日已經晚了,明天你寫信給你父皇,告訴他你的情況,跟他說,先拜章誼為并州節度使,委派朝廷禁軍往并州去;再送米麵肉菜十萬石到延津渡我這裡來。我就暫時不割你的手指和耳朵給你父親送去。若是他不在乎你的性命,我就把你剁成碎塊,一塊一塊寄送給他,再和汴梁決一死戰!」
鳳杭倒是能屈能伸,嘆了口氣也就答應下來。
第256章
鳳棲沒幾天就在溫凌身上嗅到了血腥味。
「你殺人了?」她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問。
溫凌顯得很疲憊他這段日子不僅對睡鳳棲沒有興致,甚至對最漂亮的幾個營伎也沒有興趣,人很頹喪面對她的問題,他自顧自洗著手說:「沒有殺,就是割了鳳杭幾個親衛身上的部件兒。」
鳳棲追問:「怎麼,那位太子不聽話了?你要嚇唬他?」
溫凌尚有一點點耐心回答她的瑣碎問題:「駐紮在河陽和洛陽的太子親衛禁軍,應該是得到了鳳杭被擄的消息,開始向延津渡拔營進軍。」
鳳棲笑道:「朝廷禁軍?你也怕了?」
其實自從靺鞨南侵以來,朝廷的禁軍和廂軍都是一觸即潰的居多,但是溫凌自從和并州軍、太行軍作戰,吃了幾場敗仗後,連帶著對與禁軍作戰也有了些不自信。
被鳳棲一說,他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哼一聲道:「那群禁軍有什麼好怕的?送些零件兒給他們,就是震懾一下而已。他們敢來,我不僅不怕,還能把鳳杭也零切碎割了送給他們,倒不知最後是誰怕誰。」
鳳棲毫無心肝地冷笑道:「呵呵,成王有過,則撻伯禽。」
溫凌沒聽懂:「什麼意思?」
鳳棲解釋給他聽:「周成王年幼登基,周公輔佐,每每成王犯了錯誤,做叔叔的又不能以下犯上揍他,周公只能揍自己兒子伯禽來威懾成王。你也差不多。不過太子親衛的耳朵、手指什麼的送過去再多,禁軍也怕不到哪兒去,我那三伯也心疼不到哪兒去,畢竟嘛,知道你無論如何也不敢動他親兒子和議要緊!又打不過,還不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溫凌再一次給她激得怒髮衝冠,一把將她摁到營帳的板壁上,竹胎鋪氈的帳篷不由就搖了兩搖,鳳棲後腦勺一陣鈍痛,被扼著脖子說不出話來,一雙斜飛精緻的妙目倒是毫無恐懼,含著揶揄的笑意依然直直望著他。
溫凌看她脖子上尚有上回留下的淡淡紫黃顏色淤痕,不由就鬆開她的脖子,身體益發逼近了,使她毫無輾轉騰挪的空間,居高臨下說:「你不用激將,我雖然不怕鳳震,但鳳杭這樣好的一枚質子,我要留著慢慢用。」
鳳棲笑道:「原是你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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