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他拉著腕一把帶進懷裡,掙扎了兩下,腰裡被扣緊了,終於無法動彈,呼吸都緊了。
「放開我!」她小小地發著脾氣。
溫凌鬆開了一些勁,探手取了桌上她寫給高雲桐的信。
「怎麼濕漉漉的?」
不過軟玉溫香在懷,並沒有多想,粗看了一下就丟開了信紙,只是抱著她用威脅來求歡:「你自己選,是伺候我免打,還是挨揍?」伸手先摸了摸,又輕輕掐了掐,欲使她心慌恐懼,自己也順道占占便宜,不留痕跡。
鳳棲雖然肌肉一緊,渾身起粟,但還是眼睛一閉:「你打吧。」
溫凌像被潑了涼水似的。不過也真的是習慣了,最終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臀,說:「你這塊油鹽不進的滾刀肉!」
「不過你說要敬重,我就敬重你吧。」他總是丑表功一樣,不斷向鳳棲彰顯他的讓步,以示愛意。
當然鳳棲也是一如既往的不領情。剛剛緊張,沒注意觀察他的穿戴,現在一抬頭突然發現他和以往打扮大有些不同。
溫凌摸摸鬢角,得意笑道:「其實不談什麼華夷之分,換身冠戴都是一樣的人。」
他不知何時弄了一頂巾幘,把兩條辮子打散梳成髮髻,耳朵上的金環也去掉了,胡茬也剃乾淨了,身上居然穿了一領白色大袖襴衫,本來就皮膚白淨,除了眉眼的戾氣去不掉之外,其他無異於中原的書生。
鳳棲不知說什麼,又想笑,又覺得不該笑。嘴角一抽,眉毛卻一彎,眼睛裡已經帶了忍俊。
他於是也厚了臉皮問:「這樣子好看嗎?」
「還……還不錯。」
「其實夷狄之辨也是後人強加來的。我若能成就大業,登上皇位,就推動『以漢治漢』,在靺鞨內部也逐漸推行漢化,讓兩國融為一體,好不好?」他說著,因為凝注鳳棲目光太近,眼神漸漸狂熱,攬著她的柔腰,大展宏圖兼大放厥詞,「我們不會總是敵人,你只要肯幫我,我們就都有來日。」
鳳棲想著他剛剛要她在信中要求高雲桐的太行軍從滏口陘圍住相州,估計幹不思就是在相州了,溫凌怕幹不思推進太快,所以用太行軍的神出鬼沒來牽制他的人馬。因而,她在牛奶所寫的文字里則要高雲桐驅狼群而入虎穴,讓幹不思與溫凌面對面爆發一些矛盾。
當然還是要試一試自救的,她說:「我能怎麼幫你?該寫的信我都一字不落寫了,太行軍遠沒有幹不思人多,人家只要占住一兩座城池,就不用怕太行游奕軍的襲擾,你也不能命令人做做不到的事。」
又看著他問:「若是幹不思親自前來命令你什麼,你是不是也不敢明著抗命?」
溫凌瞬間臉色變幻了幾種,半日才說:「接下來幾日,你住到營伎們的帳篷里去。」
鳳棲睫毛一陣亂閃,終於說:「若是他來了,極有可能拿我做你的罪名,是嗎?」
溫凌很快接話:「那我也不能放你走。」
他頭戴儒巾,身穿儒衣,目光冷硬,毫無仁慈,剛剛鬆開的胳膊再一次箍緊了,仿佛在宣示鳳棲是他的人,他寧可她死也不會放她離開。
「如果那樣,我必死無疑,你也受我牽連得罪。」鳳棲緩緩說,「值當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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