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郭承恩沒有心滿意足。
周蓼輕輕拉拉鳳杞的袖子,示意他別太把好惡放在臉上當了皇帝,喜怒不形於色才是本事。郭承恩和他的家人雖然討厭,但也不能太過打壓,叫天下人看著猜疑,叫往後來投的人看著寒心。
鳳杞於是重新彎了嘴角,說:「大宴就要開始了,今日迎來皇后是家宴,就請家裡的人一道參宴。」
郭夫人問:「長公主來不來?」
長公主是指鳳楊她丈夫王樞在洛陽看著郭承恩,郭夫人自然最關切情況。
鳳杞說:「當然來,四公主和駙馬也來,只有三公主還在月子裡,暫居晉陽,暫時來不了。」
周蓼笑道:「真好,家裡的成年的孩子都有了小寶寶,馬上這汴梁宮城裡就該歡聲笑語,再長大些孩子們一道玩耍,老身這晚年也就熱鬧起來了!」
郭嫻心道:哼,不過是外支公主家的孩子,如何和我的孩子一道平起平坐地玩耍?也配!
兩位公主倒是很快就來了,都看了看郭嫻的肚子,行了禮後,熟稔地笑說幾句,皇帝對姊妹們也遠較妻子親熟,笑呵呵問:「咦,大姊家的王相公在洛陽趕不過來不難理解,怎麼四妹家的高將軍還不曾來?」
鳳棲笑道:「他帶了個『朋友』來。」
「朋友?」
郭嫻和郭夫人心裡嘀咕:不是說是「家宴」麼?帝王家的家宴,公主駙馬可以隨便帶朋友來的?!
鳳杞好奇地問:「什麼樣的朋友?想必是通音韻的?」眼睛不由一亮。
周蓼皺眉低聲呵斥:「別亂想了,今日雖然是家宴,也正兒八經的,就算用奏樂,也自有樂府的樂工來,教坊司獻歌獻舞自有命定,哪好隨便帶個人就進宮的?」
鳳棲只往外望,張望了一會兒說:「來了,我聽見嘉樹的腳步聲了。」
郭夫人和郭嫻雖把自己當作這裡的女主人,不過初來乍到,立功且受寵的鳳棲高雲桐夫婦帶「朋友」來參加皇帝家宴,皇帝不說什麼,她們也不好說什麼。
但當那畏畏縮縮的來人走進昇平殿時,母女倆都跟見了鬼似的,愣了好一會兒才聽郭嫻喊道:「這……這是個賊子!」
郭夫人緊跟著也喊起來:「官家,他和郭將軍有仇怨,天爺祖宗啊,只怕是要構陷人了!」
鳳杞好奇地問:「這是什麼人?看著似乎有點眼熟?」
鳳棲笑道:「在并州節度使府里呆過,官家自然覺得眼熟。」
高雲桐沒她這樣的一臉壞笑,肅然叉手道:「這個人確實原來是郭將軍的手下,後來在并州節度使府里做侍衛,後來逃出并州,無路可走時來向臣自首。臣尋思他確實是罪無可恕,但是情有可原,請官家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他犯了什麼罪?」
「穢亂宮闈。」
高雲桐說出這四個字時,郭嫻已經臉色煞白,搖搖晃晃幾乎站不住。
郭夫人垂死掙扎,急急說:「官家要審案,小女孕中聽了害怕,求讓小女歇息歇息去!」
周蓼正欲答應,卻聽鳳棲冷冷道:「孃孃,人家的罪過是穢亂宮闈,且此宮闈乃并州臨時的宮闈,皇后職責所在,是無由推卸的。不僅皇后該聽一聽,而且甚至應該親自審一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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