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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紅芍要代替葵婆住持祭祀,一口飯差點沒噴出——別誤會,紅芍這種標標準準的淑女是不會失儀的,噴飯的是半夏,還都噴在了白芷裙擺上。
白芷黑著臉進屋洗漱。
半夏顧不得滿嘴狼藉,「您在開玩笑吧?她怎麼能行?」
紅芍不爽地瞪她兩眼,面向徐寧時又轉為瑟縮,「王妃,我做不來的……」
徐寧奇道:「你不是會跳舞嗎?」
據她所知,祭祀不過就那幾個簡單的流程,念一段開場白,跳一支裝神弄鬼的巫舞,連結束語都不必,自有人代勞。
紅芍攤開兩手,苦惱道:「可是,奴婢學的並非這些。」
她雖然會跳舞,以前在南府聽的都是些靡靡之音,教她們如何取悅達官貴人的,姿勢要柔,要媚,要儘可能風姿楚楚。而巫祝之舞她雖未見過,據說要能使人產生敬畏之心,莫敢直視——完全南轅北轍嘛!
當然,如果王妃執意懇求的話……她或許也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自高身價是很普遍的做法。
可偏有人不按她劇本走,半夏附和道:「就是,她哪裡懂這些,還是讓我去罷!」
說完拉著徐寧衣袖撒嬌個不停。
見她如此作態,紅芍怒火蹭蹭往上冒,一把將她甩開,「我去就我去,要你逞什麼能?」
旋即見半夏一臉奸笑,紅芍方意識到中了人家激將法。
心下唯有暗嘆,這主僕倆德性真是一模一樣。
開弓沒有回頭箭,答應了就得將事情辦好,紅芍找了本關於祭祀的小冊子,日日研習念誦,她不愛讀書,到這關口也只能硬著頭皮死記硬背,幸好台詞不長,齊恆還專門找了個小太監幫忙提示對口型——到時候站在高台上,風聲獵獵,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而她最擅長的舞蹈卻成了難題,饒是徐寧給她找了兩個教巫舞的老師——都是以前服侍過香憐兒的,也親眼看香憐兒練過跳過,可見葵婆有意將乾女兒培養成接班人。
只是這種舞極其另類,每一次踢腿、踏步都與尋常不同,看上去甚至可說毫無美感,看紅芍香汗淋漓的模樣,徐寧都有點同情 她了,這跟軍訓沒兩樣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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