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幾顆石頭怎麼沒幹脆把這個朝中毒瘤砸死算了!
「愛卿……」夜流筲急得說話聲都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著像是要哭了出來。
越卿覺得小皇帝就是要哭了。
沒想到他這麼關心自己。
他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竟然有些滿足,便打消了原本想要逗弄的心思。
默然將自己的袖子放下去,越卿安撫的捏了捏手中手感甚好的腰間軟肉,「臣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夜流筲吸了吸鼻子,連連點頭。
他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稍微動一下,就讓越卿突然想起還沒有趁機訛他錢。
只是馬車有限,他雖然身體柔弱,但也是個成年男子,如今還被迫坐在另一個成年男人腿上,發冠已經戳到馬車頂了,手腳無處安放,不得不彎下腰來。
越卿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夜流筲為了穩定身形,只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腳尖努力撐著地面,免得到時候自己這個重量,再把人家壓壞了。
「陛……公子,您沒事吧?」蘇公乘同守衛吩咐完那個老婦人的事情,立刻跨步走到車窗邊上,掀開看了一眼。
哦,看來越狗賊把陛下護得很好。
他默默放下帘子,沒有注意到夜流筲另一側的額頭有些破損。
*
守衛在前面牽著韁繩帶路。
越卿從座椅底下摸出了一罐藥膏,將蓋子擰開,送到夜流筲面前:「陛下不是很惜命嗎?怎麼還故意替微臣擋著。」
這不是怕賠醫藥費賠的傾家蕩產嗎?被石頭砸幾下又死不了。
夜流筲心中如是想到,但說肯定是不敢這樣說的,想了想,開口道:「愛卿身嬌體弱,受傷了朕會心疼的。」
「陛下待臣真好。」他淡笑的說著,不知是隨意奉承還是出自內心。
反正夜流筲是不在乎他是不是真心的,這人別來覬覦他的錢,別莫名其妙調戲他就謝天謝地了。
藥膏發出淡淡的清香,夜流筲拘謹的扣了一丁點給自己的額頭抹上,觸感清涼,不一會便不疼了,連傷口都摸不著。
見越卿還盯著自己,夜流筲不好意思的提了一句,「你的手臂……」
越卿像是就在等他這一句話,話音還沒落下,就很不客氣的把手從他腰間抽了回來,一併送到他跟前,眼含笑意,語氣輕快,「那就勞煩陛下了。」
夜流筲:「……」
藥膏塞進對方手裡,遲遲沒有動作,越卿笑著看他,空出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可是需要微臣寬衣解帶,把上身露出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