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就是想看朕騎馬出醜,順道調戲朕看朕左右為難不得不求他的樣子!
夜流筲氣的哼哼了兩聲,沒管越卿,上了李伊宏準備的接風馬車,先走了。
宴席上夜流筲沒瞧見陌子聞和白阮歌兩人,問了蘇御史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在殷九稟報無妄山妖怪已除時便離開了。
蘇公乘事後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說那是陌子聞特地托他轉交給他的,能溫養人的身子。
離開時也把同夜北煙的事情說開了,陌子聞一直只把她當妹妹,只是問起夜流筲的狀況之餘多關心了她幾句,才被李東青誤會,而夜北煙也確實到了春心萌動的年紀,才會以為她和陌子聞是兩情相悅的。
蘇公乘嘆了口氣:「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北煙郡主這會兒子還在房裡哭呢。」
「隨她去吧,朕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
恐怕是看到自己這個情郎喜歡的人,哭的更慘了,只能回宮之後好好補償她,再擇個如意夫婿。
「對了陛下。」蘇公乘猛的想起來,指了指門口站著一動不動的殷九,問道,「那位殷公子是何來歷?日後作何打算?。」
「他是……」夜流筲隨著蘇公乘的目光看見了殷九,找了個說辭,「越卿找來的。」
蘇公乘點點頭,既然是越卿找來的人,他便不必多過問了,狗賊雖狗,手底下的人還是挺忠心的。
不過提起越卿,蘇公乘還是忍不住說道:「李伊宏方才派人來說,吃完席越卿那狗賊便去喝花酒了,連同前日一起喝的,打了一百多兩銀子的欠條。」
李伊宏還當他們是一對,這其中一個跑去煙花柳巷吃喝玩樂,他自然派人盯著觀察了觀察。
「才一百兩不必管他,他愛喝便喝了,跟朕又沒關係。」夜流筲毫不在意。
是個男人都會喝花酒,更何況他和越卿又沒什麼關係,喝花酒就喝花酒唄,叫七八個姑娘陪著都沒事,就怕越卿忙不過來。
蘇公乘:「可他打的欠條,署名是陛下的名字。」
「什麼?!」夜流筲聲音有些變調,整張俊臉都扭曲了充滿怒意,「一百兩?!他在哪裡喝?朕現在就去!」
*
夜流筲怒氣沖沖的跑到了秦風館,由老闆帶著到了二樓的廂房,隔著門便聽見越卿那賤嗖嗖的聲音:「喝一杯,本官賞十兩銀子。」
男男女女的聲音一哄而起,酒杯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熱鬧得不得了。
一杯十兩銀子,怕是這一路趕來已經喝了幾百兩了!
夜流筲的心都在滴血,猛的推開了門,便看見越卿慵懶的靠在座榻上,身邊圍了一群鶯鶯燕燕,各個塗脂抹粉,連男的都擦了胭脂,扭著腰肢,恨不得爬到越卿身上去。
見門突然被推開,裡面的人立刻噤聲了。
「越卿!」
夜流筲怒吼了一聲,一把推開擋路的小倌,徑直上前,大膽的揪住了越卿的衣領,厲聲罵道:「你自己沒錢嗎用我的名字寫欠條,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