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走到了馬邊上,熟練的摸了摸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夜流筲一眼,「文官怎麼會騎馬呢,陛下未免太難為人了。」
這話鬼聽了都搖頭。
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的讓一個裝不會騎馬的人騎馬。
這樣和越卿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人一向不要臉,夜流筲為難的說:「要不你在這裡等著,朕騎回去找馬車來接你。」
「陛下既然會騎,便勞煩陛下帶著微臣一同回去了。」
「不成。」夜流筲搖了搖頭拒絕:「你太高了坐朕前面朕看不見路。」
「微臣可以坐後面。」
夜流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著騎馬他總弄不出什麼么蛾子,便答應了:「那也成吧。」
夜流筲沒騎過馬,但原身騎過,照著原身的記憶,倒是勉強能拉著韁繩朝要去的地方奔。
偏偏越卿這人不老實,從身後抱著他不說,還要動手動腳的,一個勁在他腰間的軟肉上揉搓,跟揉麵團子似的。
這地方以前越卿也愛摸,夜流筲避之不及,身子一歪扯動韁繩,馬兒便急急的調轉了頭,又往無妄山的地方跑。
「越卿!」
「陛下這馬不聽話呀。」
夜流筲咬牙切齒的把他的手扒拉下來,「你要是喜歡,朕回去把這塊肉割下來送給你好了。」
「微臣都喜歡,不如陛下整個人都歸臣好了。」
「你!」夜流筲氣的說不出話來,耳尖沾上了些許緋紅,又羞又惱。
越卿心滿意足牽起韁繩,一夾馬腹朝著懷德縣揚長而去。
*
縣門大開,縣東和縣西的隔牆已經拆卸掉,不再是一片哀鳴棺材之景,李伊宏作為懷德縣的縣令親自等在縣門口,見到夜流筲來了連連上前扶著他下來。
「李大人消息倒是靈通。」夜流筲不去管越卿這個騙子能不能自己下馬,笑著和李伊宏寒暄。
「不敢不敢。」李伊宏笑的滿臉褶皺,恭恭敬敬地將兩人迎進去:「這還是兩個時辰前大人身邊的殷公子來說的,下官已經備好酒菜了,請請請。」
殷九?
夜流筲回頭看了眼馬匹,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那個缺德鬼該不會是越卿指使的殷九吧。
也是了,屍魔未除時無妄山根本無人敢靠近,也就殷九這隻厲鬼逃脫了殷司空的束縛,來無影去無蹤,敢悄無聲息的把馬車卸了只留下一匹馬。
定是越卿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