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把魂丟在那裡了,越卿心想,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又想起了水潭下那個出乎意料的吻。
唇齒相依,他那一剎那想的是什麼?是把夜流筲據為己有,最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鎖起來,只能他一個人看見。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他總是喜歡逗著他玩,為什麼他後來看陌子聞哪裡都不爽快。
越卿起初是不信的,自己遊歷人間千年,一向對人沒有興趣,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見面才十幾天的男子就變成話本中的那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實,似乎是陷進去了。
不過令人煩惱的是,對方似乎過於沒心沒肺,變成了以前的他,過於糾結錢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他的積蓄多的是,有不少小皇帝想要的東西,慢慢騙,總能連人帶心一窩端走。
「是?」夜流筲看著越卿逐漸擴大的笑容,皺起眉,臉都要皺到一塊去了。
完了完了完了,越卿真的中邪了。
「微臣的意思是,可以送給陛下,但是有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夜流筲防範著。
越卿比出一根玉蔥似的手指:「第一,明日奪魁。」
夜流筲頓時耷拉下嘴角,「這朕保證不了,但是朕會努力的。」
「第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桃花眼狡黠地一笑,「這幾日封了四妃和一位貴妃,便勞煩陛下賣臣一個面子,這幾日都宿到長春殿來。」
「這……也行!」
「第三,微臣想沐浴了,沒有宮人在,勞煩陛下伺候了。」
「沒問題!」
夜流筲爽快的答應,他本來以為會是多麼嚴苛的要求,但其實除了第一條有點難辦,後面兩條簡直不要太簡單!
不就是連續五天都睡凳子嗎,不就是伺候越卿沐浴更衣嗎,朕拿手得很。
夜流筲鑑於前幾次的吃虧,這回留心了一下:「口說無憑,立字據!」
「好啊。」越卿拿過一旁的紙筆,笑著給夜流筲自己寫,寫完大拇指摁進硯台,摁下了一個烏漆嘛黑的黑手印。
甚至為了彰顯自己說到做到,還拿出了丞相官印,在小小的一頁宣紙上戳了個章。
等夜流筲寶貝似的把紙條藏好,越卿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張開雙手,「那便勞煩陛下了。」
「不麻煩不麻煩。」
夜流筲眉開眼笑地給他脫去外跑,繞到身後解開了腰帶,脫下中衣,只剩下褻衣褻褲,抱著一團衣裳屁顛屁顛地跟著越卿走到了浴池那邊去,又將嶄新的衣服在衣架子上展開鋪平。
等一切預備事情全都做好,夜流筲彎下腰用手就著試了試浴池的水溫正好,便殷勤地笑道:「愛卿,水正合適,要撒花瓣嗎?」
「陛下不下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