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了大命了,蘇御史這就是你說的不好男風?!
蘇御史你完蛋了!
等他徹底從這些懊悔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兩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池子,站在他睡過一宿的桌子面前輾轉了。
夜流筲原本戴的好好的龍冠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一頭烏黑的秀髮披落在肩頭帶著潮濕的水汽,被越卿用一隻手摁住了後腦勺,輕輕的揉了揉頭髮。
他掙扎著推了一下越卿的胳膊,對方這時竟然沒有強行勒住他了,反而是手一松,微微抬起了頭,在兩人面前空出了一些距離。
「怎麼了?」他語氣十分溫柔,柔溺地能讓人沉醉其中,像個勾人的妖精似的。
夜流筲也難得能從越卿那整日裡白皙清光的臉上看到一點醉意似的酡紅。
不自在的縮了縮下巴,夜流筲通紅的耳朵里都是自己心如擂鼓的聲音,語無倫次道,「這個,就是,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這是在……你……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像是真的被嚇到了。
越卿還光著膀子,夜流筲視線無處安放,便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總覺得看了好男風的男人,就和調戲良家婦女沒有區別。
夜流筲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但語言功能好像驟然失去了調節能力,往日裡素會懟人的語言庫空空如也,他絞盡腦汁,搜腸刮肚,補了一句:「……這樣不好。」
「哪裡不好?」越卿有些好笑,用磁性的嗓音循循善誘著。
夜流筲:「……」
他吞了一口口水,「朕是男的。」
越卿:「滿十九了,是個大人了。」
這是滿不滿歲數的問題的嗎!
之前你還說對朕這樣瘦精精的男人不感興趣,瞧著太嫩,現在老牛吃嫩草的還不是你!
夜流筲剮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眼尾泛紅,帶著霧氣的眼睛,瞧著不像是瞪人,反而是嬌嗔。
越卿呼吸一緊,感覺十分上頭。
「你不是不好男風嗎?」夜流筲頂著這個火辣辣能刺穿人的視線,無處逃遁,默默又往後挪了半步。
越卿上前了一步:「本就是帝後,說什麼好不好男風的。」
「你之前還說你對朕不感興趣……」
「陛下之前還急於向微臣證明自己身體很好,可以行夫妻之事。」
「你!明明是你先罵朕又矮又瘦看著像個小孩!」夜流筲憤憤指著他。
一說起這個,夜流筲又要生氣了。
他還沒忘呢,當日在丞相府,越卿上下打量完他,說對小孩子不敢興趣,那臉上的神色分明是瞧不起和鄙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