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騙了!
越卿這狗東西沒暈!
意識到這一點,他又氣又惱,狠狠咬了對方一口,才氣哼哼地離開。
「咳!咳咳!」越卿徐徐轉醒似的歪頭吐了兩口湖水。
在蘇公乘看來,這就是夜流筲渡氣起了效果,越卿把嗆進去的水全都吐出來了。
「蘇大人也在啊。」越卿虛弱的頷了頷首,那緊抿的嘴角微微上扯,桃花眼眯了眯,有些不友善。
蘇公乘嗯了一聲,拱了拱手,兀自去和影十划船了。
夜流筲哼了一聲。
早知道就讓蘇御史來了。
狗越卿,人家那麼擔心你還裝暈,良心簡直被狗吃了!
「陛下。」
「叫朕幹嘛!」
「微臣站不起來。」他十分虛弱地抬起手。
夜流筲本想狠心晾他一會兒,轉念想到越卿受傷還不是因為要保護自己,心霎時軟了下來,沒好氣地把手伸過去,「受傷了你站起來幹嘛!」
「還未領賞。」
越卿順勢攔著夜流筲的腰,半身重量全依靠在他身上,下巴也擱在夜流筲的肩膀上,眯著眼睛,吐出的呼吸全在少年耳廓里。
夜流筲想撓一撓耳朵,忍住了,「領什麼賞。」
此時街上被這場刺殺嚇得只剩下三五個人,連元思源都不想認救駕的功勞帶著影衛跑了,兩個白衣女子逆著人行朝湖邊走來,便分外顯眼。
越卿努了努下巴,「這不就來了。」
船停靠岸,夜流筲艱難地拖著這個笨重的傢伙走出船板,越卿對殷九道:「這兩個傢伙扔進天牢,本官到時候親自審,你在哪裡看好他們,若是跑了一個……」
威脅意味十足。
殷九猶豫地看了眼夜流筲,低下頭點了點頭。
夜流筲張了張嘴,剛想說別對殷九那麼凶,人家心智才七八歲。白衣女子站在他面前擋住了視線:「恭喜兩位公子喜得魁首,我們老爺有請。」
越卿似笑非笑,柔弱的摟著他:「走吧,二哥哥。」
他的話只好又咽回肚子裡去,沖殷九抱歉的笑了笑。
*
醉春樓。
夜流筲到了樓下還在恍惚,不敢置信他和越卿竟然真的走了狗屎運奪得了魁首。
那場箭雨也不知算不算因禍得福,把參賽的佳人嚇得嚇跑的跑,反倒是最後越卿為了保護他中箭落水,兩個人還真不像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
就剩下他們這一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