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你們兩個偷摸去梁國是做什麼的了,總不能千里迢迢真的只是帶只鬼讓人家不舉的吧。
兩人各自懷著心思,雖然已經互相表明了心意,卻還心照不宣的保留自己的秘密,互相都默契的沒有提及。
一時間沒人說話,空氣沉默下來,有些別的氛圍在逐漸升溫。
外頭日頭還掛在正空,正是秋高氣爽,朱紅色的宮門正迎來一位身穿紫色官服的老者,一路通行皇宮。
李公公守在長樂殿門口,見宮門長街不遠處大步流星走來的蘇公乘,連忙小跑了上去,掬起一個笑,「御史大人今日怎麼來了?」
蘇公乘擺擺手,布滿閱歷滄桑的臉上鬆懈了一些,語氣和善,「哎,有事啟稟陛下,陛下在裡頭吧。」
「在在在。」李公公連連應聲,想著既然是有事情稟報,那稟奏完陛下,肯定還要派人起同丞相說一聲,沒有多想,緊接著說,「這可不趕巧了,丞相大人也在。」
這長街有些長,蘇公乘卻停下了腳步,「丞相?他來做什麼?」
李公公:「這倒是不知道了,陛下素來不喜人貼身伺候,老奴也只是站在殿外等候傳喚,不過丞相大人來之前,殷大人就來了,現在還沒出來呢,許是也是有什麼大事要商量。」
蘇公乘鬆了口氣,只要不是那臭不要臉的老賊和陛下寡男寡男的待著就行了,殷九是陛下從懷德縣帶回來的,為人老實,話也不多,是個可靠的人。
「那正好了,多謝李公公了。」
走到殿前,李公公正要走進去通報,蘇公乘拉住了他,「通報就不必了,這裡離陛下偏殿書房還有些路,我自己進去吧。」
「哎好。」
蘇公乘一個人走了進去。
皇帝辦公原本應該在宣政殿邊上的御書房,只是原先蘇公乘礙於夜流筲身體弱,省得他多走兩步累著,便把一些要書搬到了偏殿,整理出來當了書房,再加上所有事情幾乎都是越卿在辦,那御書房便一直沒用上。
他徒步走到偏殿門口,卻瞧見大門虛掩著,裡面也沒有想像中的三個人討論事情的聲音。
咦?好怪。
他一頭霧水的走到門口,正要推門進去,耳朵卻比手頭動作快了一步,聽到一些瑣碎的聲音,緊接著越卿那大怨種百轉千回好像勾欄院裡的投胎來的喊了一聲「陛下」。
門縫對著堂前,只能看到上回被慕容姚拍碎後換了的新檀木桌,和兩把簡約的交椅,辦公的地方在邊上,這裡看不見。
蘇公乘怒極反笑,冷冷的在心裡笑了一聲。
夜流筲還不知道門口有人。
偏殿的龍椅不比宣政殿上朝時的大,這把龍椅一個人坐著寬敞,兩個人坐著便有點擠了,偏偏越卿這人還非得往他這邊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