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都空出一條縫來了,他卻越擠越過來,把夜流筲擠的得不得不併攏雙臂,緊閉雙腿,恨不得把身子左右疊起來才好。
縱然擠得不得了,夜流筲卻也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呵斥越卿坐他龍椅。
這或許都是兩人默認的調情手段,即便十分幼稚,連七歲孩童都會嗤之以鼻的搶座位行為,他們卻樂此不彼。
不過夜流筲要臉,公然懟著臀去搶位置這種事情還是有些羞恥於做出來的,於是只能連連敗退。
「過不去了越卿……」他輕輕說出一聲,又挪了挪屁股,扶手攔著,是真的坐不過去了。
夜流筲抬眼看了眼比自己高了許多的男人,默默打消了把人摟到自己腿上的設想。
得再等等,等回到原來的身高體型,抱著越卿應當就不會很違和了。
越卿卻二話不說的做了,長臂一伸,輕而易舉的把小皇帝拉進懷裡,穩穩的坐在結實的大腿上。
不等他反應,越卿已經狎昵的捏著腰間的軟肉,聲調低沉好聽,仿佛帶著波浪般叫了一聲,「陛下……」
夜流筲雖還想著自己是上面那個,怎麼能被他這樣抱著坐,也太丟面子了,可聽到他這一聲喊,就敗下陣來了。
如同歷史上為色所迷的昏君一般,只不過夜流筲腦子裡沒有下流的想法,反而是覺得有些羞恥,尤其是殿外還有人,他們卻掩著門正事不做,偷偷摸摸的……
還好蘇御史這幾日也不是日日都進宮,不然要是撞見了,指定要被他和越卿氣死了。
夜流筲結結巴巴道,「做,做什麼……」
越卿抱著他,下巴擱在肩頭,一隻手環過腰扣住了白皙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從袖子裡伸了進去,一點點把袖子捋了起來,眼睛晦暗不明的看著夜流筲,同他對視。
夜流筲慌了,心裡一咯噔,連忙捂住袖子,討好的笑了笑,「愛卿這是做什麼。」
第一次用匕首,下手沒個輕重,那刀刃又鋒利無比,他方才劃的那一下傷口不大,卻有點深。
夜流筲有點心虛,不知道是在怕血還有血滲出來被對方看到混著點金色的血,還是在怕被越卿責怪,問起來他為什麼要自殘。
越卿笑了笑,不說話,動作帶著讓人不敢制止的霸道,一點點把袖子從夜流筲手裡扯了過來,捋了上去。
夜流筲明顯感覺對方身體頓了一下。
本已經做好了被刨根問底或是責怪一通的準備,可等他看過去,卻只看到自己的小臂皮膚如玉,哪裡還有傷口!
於是越卿也察覺到了懷中人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