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妄加揣測,甚至連醫者之間互相交流都不敢,生怕大禍臨頭。
而此刻寢宮內,陌子聞又將轉角處放置的一尊白玉珊瑚給摔碎了。
白阮歌抱著胸,冷眼旁觀,並沒有傳統女子發現丈夫不能行房之後那樣哭的死去活來。相反的是,她從一開始,就是只是和這個人達成交易聯手而已,這人舉不舉,都和她無關,只要越卿沒事就行。
一想到昨晚眼睜睜的看著他不行,白阮歌還有點嫌棄,便直言說道:「你對太醫生什麼氣,不行了找人治不就成了。」
當初懷德縣被妖物抓傷的臉蛋早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水嫩,連一點疤都沒有留下,艷麗高冷的瓜子臉帶著被嬌寵長大的囂張和傲慢,亮眼極了。
陌子聞黑著一張臉,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咬牙切齒:「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群庸醫拿著朕的錢養老,明日,就全把他們趕出皇宮!」
白阮歌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打扮的珠光寶氣,比先前的任何一天都漂亮,同陰鷙暗色的帝王不相稱:「接下去你打算如何?」
「如何?還能如何!」
被小筲知道了他如今變成這樣,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陌子聞憤憤捶了捶桌子,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你該不會是要放棄了吧。」
陌子聞捂住臉,沙啞道:「我怎麼捨得……」
可是他這樣,如何去和越卿爭……
當了皇帝之後三皇叔才告知他的秘密,說要對黎國丞相保持敬畏之心,他哪怕當了皇帝也在權勢上輸了一成,現在,是徹底的敗了。
白阮歌眯了眯眼睛,施施然走過去踢了踢他的鞋子:「放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當初說好了拿下黎國,皇帝歸你丞相歸我,國土平分,你現在告訴我要退縮?難道你要我這輩子都待著這破皇宮給你當皇后?陌子聞,你腦子沒問題吧!」
「你要我如何做!我還能拿怎麼爭!」那句是不是男人戳到了皇帝當下的痛楚,他怒吼著,眼睛充/血發紅,活生生的像個厲鬼。
「拿什麼爭?怎麼爭不了!」
冷艷的女子蹲下身,認真狠厲的看著他,道:「怎麼?你不是喜歡那個姓夜的?人到手了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更何況,又不是不能治好了,被嚇了一下,說不準過幾日就恢復了!」
陌子聞深呼吸,闔上眼睛,似乎是在認真思考白阮歌的話。
「朕現在很亂,朕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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