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沒有啊。」
「這裡沒有別人。」
「微臣真的骨折了。」
男人眨著桃花眼,看起來不像是在說笑。
夜流筲挪了挪屁股,盯著他的手和腳,滿臉不相信:「你又不是人,怎麼可能被人重傷。」
越卿聳了聳肩,用那隻完好的手牽引過夜流筲的手腕,帶著他摸到了自己右手小臂,直勾勾的盯著。
夜流筲摸到了一處不尋常的凸起,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知道這是手骨折斷,往外戳了出來造成的。
少年頓時嚇得站了起來。
「你!」
越卿點頭。
眼神不可置信的挪到了他的腿上,越卿依舊笑笑,點了點頭。
「可你不是……!」
不是大妖嗎?不是不是人嗎!
被一個文弱書生輕輕一碰,真的會變成這樣嗎!
腦海中想過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越卿總不能是自殘嫁禍范景山吧!
堂堂丞相手攬大權還需要嫁禍嗎!
范景山會不會被殷九暗殺?
越卿苦惱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們妖精每半年都會有一日特別脆弱,今日碰巧被范郎中碰上了,加上范郎中是狀元,有神明庇佑,微臣自然不敵啊」
男人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
夜流筲瞪大眼睛:「這……我怎麼不知道?」
越卿扇了扇扇子:「軟肋怎可輕告他人。」
「那你……」
「接下去幾日都動不了了,只能勞煩陛下了。」說著,越卿嘶了一聲,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夜流筲頓了一下,憤憤道:「朕一定要罰范景山的俸祿!」
越卿眨巴著眼:「陛下待臣真好。」
已經走到宮門口的范景山:「阿嚏——!」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他裹緊了身上的棉袍。
*
「陛下,微臣渴了。」
「來了來了。」
夜流筲倒出一杯熱茶,親手端著杯子餵越卿喝下,那人又說:「微臣有些冷。」
他便趕緊翻箱倒櫃,去把櫥櫃裡的被子拿了出來——上次的兩個男人懂規矩的很,聽李公公說,他們怕染指天子的龍床,最後竟然是蜷縮著靠著屏風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