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夜流筲打斷他,飛快的罵了一句,忍著臊替他扶住。
越卿把下巴靠在夜流筲的肩上,夜流筲看不見他眼底得逞的笑容,只能感覺耳邊吐出熱氣,男人令人頭皮發麻的喟嘆了一聲:「陛下摸一摸。」
緊接著,那隻攬著他肩膀的手收了回去,反手覆蓋住了夜流筲的蔥蔥玉指。
!!!
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眼前突然炸開了幾朵煙花,不知天地為何物,羞恥的幾乎要暈過去。
平日裡機靈綺麗的杏眼呆滯的愣著,睫羽顫了顫,隨後眼睛聚焦,卻無意識的胡亂瞥著,慌張又無措。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可是……
二回熟個頭!這種事情能二回熟麼!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格外擋光的小屋窗子,還是白天,眼皮子猛的跳了跳,渾身上下都被羞恥裹挾。
「陛下待臣真好。」
男人靠在他的肩頭,低低地輕笑著,時而發出一聲舒愉的輕哼,將頭上端正束著的頭髮蹭的有些凌亂。
……
夜流筲急急的在越卿青綠色的衣衫上擦了一把手,見了鬼似的慌慌張張跑回去寢殿了,連身後那個「手腿重傷的病患」都不管了。
「哎呦喂陛下,您這麼著急可是發生了什麼……」
李公公迎面被一個殘影撞上了,摔了個屁股蹲,疼的直哎喲,拂塵都掉在地上,等回頭想要攔住皇帝,早就連人都找不到了。
奇怪,今天的陛下怎麼這麼奇怪,他還有密事要稟報呢。
李公公摸不著頭腦,揉了揉被摔成八瓣的屁股,瞥見小屋的門莫名其妙的開著,想了想,走上前去作勢要把門關上。
畢竟這長樂殿的地方處處都重要,尤其是這種沒有牌匾的小屋,可不能讓下人窺探什麼私下去議論了。
他走上前,雙手正要合門,不料聽見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探著頭看了看,越卿笑意吟吟正整理自己的衣裳。
哦,是丞相大人啊,那沒事了。
李公公瞭然,正要走,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咦?丞相大人的手不是被范郎中打骨折了嗎?好的這麼快的嗎?
他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這越相的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趕緊撣了撣衣服上的灰,趕去皇帝寢宮了。
「陛下!陛下!有密探來報!陛下!」
李公公急匆匆的跑到寢宮,實際上沒幾步路,但方才一路從宮門口跑來,難免有些氣喘。
人未到,聲先至,夜流筲趕緊擦乾了手,掩耳盜鈴的把洗手的小盆藏在自己身後,放下袖子,「怎,怎麼了?」
臉上還有未褪乾淨的余紅,好在李公公是低著頭進來的,並未發現異樣:「回陛下,先前的事情調查出來了,淮河賑災銀一事,確實不干丞相大人的事,是押送賑災銀的寧壇寧大人吞了,另外,范郎中半個時辰前命家僕將這信紙交給了守宮門的侍衛,說是一早醒來有人放於他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