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便僵持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越卿的一條腿還因纏了紗布和竹板,懸空點著地,將半身重量全部壓在少年如今愈發堅挺起來身板上。
「你不是急麼?」
「是啊。」
「那你上啊。」夜流筲努了努下巴,把頭側了過去,「朕不看你。」
微顫的聲線出賣了主人的強裝的鎮定,他耳尖微微透著紅色,藏在龍靴里的十根腳趾羞恥的蜷縮起來。
「微臣也想啊。」越卿狀似苦惱的嘆息了一聲,成功的把皇帝的目光吸引過來。
他動了動纏滿白色繃帶,可憐兮兮掛在脖子上的傷臂,嘶了一聲,發出一聲痛楚。
「實在是有心無力,陛下也不要怪范郎中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妖精自愈能力強得很,過幾日月圓之夜就能好了。」
他一本正經的胡謅,什麼妖精什麼月圓之夜,又不是狼人還能在月圓之夜變身,從一開始,也就只是夜流筲誤以為他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大妖而已。
這鬼話鬼聽了都要搖頭。
夜流筲將信將疑,聽見他說月圓之夜就能好全,便更信了三分——這才對嘛,要是真的要養個三個月,那這妖當的也太憋屈了。
只是……
視線從那隻傷臂挪到了腰帶下方,後知後覺的消化了一下對方的言外之意。
他驀然瞪大雙眼,明亮的杏眸中充滿了驚嚇和錯愕,白皙冷靜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龜裂。
夜流筲仿佛聽到了自己像石頭般碎掉的聲音,風中凌亂著。
「你,你你該不會要我……幫幫幫你?」
一張臉剎那之間五顏六色,眉毛都要飛了起來。
「陛下若是願意幫臣換衣洗衣,臣也不介意直接解決的。」
「你!」
好不要臉的說法!
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會生出這樣臭不要臉的妖怪啊!
你不是狐狸精,你是沒皮的樹精吧你!天生的不要臉!
夜流筲的臉一會紅一會黑的,神色變換不自然,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過了好一會,才做好了心裡建設,狠狠瞪了他一眼,顫巍巍的伸出手。
自己人自己人,以後更親密的事情也要做的,這沒什麼的!
離月圓之夜還有三日,他忍了!
冬日裡人都穿得多,夜流筲把身體靠過去,掀開重重衣擺才勉強勾住了褲頭,臉上已經燙的如同煮沸的開水,那褲頭也如同自己的節扌喿一般,一節節降落。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