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我竟不知,兩位消息當真靈通。」
「虧你還是會稽來的呢。」:
閒談了幾句,兩個漢子自認為把這寡婦的底細問了個清楚,又見她一個有點資產傍身,便也「大發善心」跟她說了要如何找監管的官員,又要準備哪些手續。
「實在受教,」謝宜瑤讓靈鵲拿出幾貫錢,「小小心意,就當是我占了兩位這麼多時間的辛苦錢了。」
漢子們都笑著收了,道:「哪裡哪裡。」
他們又覺得就這樣拿了這麼多錢,有點不安心,便問:「娘子可還有什麼別的要問的麼?儘管說就是。」
謝宜瑤做出略加思考的樣子,片刻道:「先前你們說的那太子妃,可否再和我講講。要知道孔家跟我夫家還有些干係呢!」
也不知道是得關聯多少人才能有干係,兩個大漢腹誹,面上卻不顯,端著笑容道:「娘子想知道什麼?」
「唔,這太子妃,就是將來的皇后嗎?」
「噓——慎言。」
謝宜瑤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一個漢子看了看周圍,見沒有被人聽見,才說:「若不出問題的話,當是如此的。」
另一個道:「眼下不太平,萬事都說不準。」
「不太平?」
果然是個沒見識的婦道人家。
漢子耐心道:「別說現在京城裡看不出什麼,那北邊跟燕國接壤的地方,現在可是在打仗哪!就去年,有個刺史,帶著整個城投降了燕人,現在還沒拿回來。」
另一個道:「話雖如此,最近卻是消停了些。我妹夫在軍中有個結義的兄弟,說是,燕軍的援軍撤了。」
謝宜瑤一頭霧水的樣子,好似全沒聽懂一般:「為何?」
那人小聲道:「聽說那燕國的皇帝,雖然比我們的年輕許多,身子骨卻連這個都不如,最近又生了重病。燕軍後撤,恐怕是擔心皇城有變故呢!」
另一人道:「別說了,陛下最近不也……唉!總之,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就是了,總歸都不是該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該擔心的。」
「是了,前線打仗和我們有甚關係?倒還不如直接打一打!也好過現在這樣。不打了,皇帝就要修那什麼鳥堰,我聽說徐州一帶,已經開始徵發民夫了。」
「這不干京城的事就是了。倒不如擔心會不會哪一天又要修什麼宮,到時候輪到我們頭上了。」
他倆自顧自地聊著,謝宜瑤插不上嘴,就默默地聽著。
過了許久,他們才反應過來。
「抱歉娘子,一時間忘了你。不過既然你兒子還小,沒到服役的年紀,不用操心這些的。」
「沒事,」謝宜瑤搖搖頭,「不過我聽說,當今太子倒是很仁善。」
一個漢子狐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兒子在的那個學館,太子就曾親自去視察過呢。」
嗬!不得了!別看他們兩個剛才對家國大事都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別說皇帝、太子了,就連朝中的官都沒見過幾個。
於是漢子們又略微高看了謝宜瑤一些,語氣都恭敬了不少:「令郎見過太子?」
謝宜瑤點點頭,道:「是見過。他還說太子對他們學生都很親和。」
「我也聽說這位太子是頂好的,孝順又仁善,從不苛待下人,想來對我們這種小民也是如此。」
「不過太子雖然也到了能監國的年紀,但有陛下在,總歸只能做一些瑣事而已。」
「若是太子,定不會做出修堰水淹壽陽這等荒唐事來……」
謝宜瑤眨眨眼,似乎察覺到了問題的危險之處。
「兩位說了這麼多,可要再添兩碗茶水?我請。」
大漢們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街上漸漸變多的人群,止住了話頭。
「也好,那就謝過娘子了。」
……
回到公主第,謝宜瑤換了身外衣,就去見了沈蘊芳。
自從李侃造反後,沈蘊芳就乾脆住在了公主第里,這樣一來和謝宜瑤論事也更方便。
昨夜謝宜瑤沒回公主第,是讓人傳了消息的,沈蘊芳也就並不擔心,見到她只問可用過朝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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