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臉一紅,「殿下您說什麼話呢!您現在怎麼,怎麼……」
她想說明雁書怎麼學壞了,從前在王府的郡主哪裡會說這種調笑的話啊!文夏咬牙,定是因為蘇晉衍。
明雁書只當沒聽見。能達到目的就好,管那麼多做什麼呢……她可能真的跟蘇晉衍學壞了。
她又纏了一會,文夏果然就投降了。
「唉,以後怎麼跟王妃交代,怎麼跟二公子交代啊……」文夏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找出了厚厚的披風替明雁書穿上。
明雁書迫不及待地來到院子中。
從前在王府中,雪景都是被精心設計過專門供人觀賞的。若是隨意破壞了,會被長輩說教。所以她的哥哥們會偷偷帶她去下人們住的地方玩雪。不過偷偷摸摸地玩自然沒有現在這樣光明正大地好。
明雁書臉頰鼻尖被凍得紅彤彤的,可她毫不在意。她在樹下堆起了一個小雪人,鼓鼓的肚子,兩根細細的枯枝做了手臂。她搓了搓手,歡喜地看著它。
「誰惹你了?你把他堆得這麼扭曲?」
身後傳來說話聲,明雁書嚇了一跳,剛要轉身,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晉衍從身後環住她的肩膀,有氣無力地將頭搭在她肩頭。
「是你啊……」
明雁書放下心來,接著就想起他剛剛說的。
「你、惹、我。」
哪裡扭曲了!
她轉過身,用冰涼的手扶起他的臉,氣呼呼地道。
蘇晉衍卻笑了起來,「原來你堆的是我嗎?那本尊來了,你就不用看它了。」
明雁書嘴角扯了扯。可以放心了,她永遠也學不會他的厚臉皮。
「好啊,那本尊幫我暖暖手吧。」她故意將手往他的脖子和領口伸去。
她的手剛碰了雪,原本就雪白的指尖更是像透明一般,看著就冰。蘇晉衍穿著大氅,身上自然是不冷的。明雁書的手碰到他時,果然就見他眉頭微皺。
目的達成,明雁書抿唇壓著笑,想要將手收回來,不料一下子被他捉住。
他不會是生氣了,想要報復吧?
明雁書一愣。
不等她反應過來,蘇晉衍就拉著她的手往下。
「手怎麼這麼冰?也不戴韈,別凍傷了。」
他臉上露出了關切的神情,眼底還有幾分無奈。然而面上嚴肅認真,手上的動作卻不那么正經了。
明雁書的手離開他的脖頸,一路向下。
握著她手腕的手炙熱,讓她無暇注意其他,只能低著頭,目光順著自己的手緩緩移動。
因為有大氅,他除了官服,並沒有再穿得過於厚重。於是明雁書隔著布料,依舊感受到了手下的起伏……意識到這是什麼,她臉上驀地湧起熱意。
手最後停在了腹部。與方才的柔軟不同,明雁書覺得布料下的觸感有些硬。可她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這又是什麼了,她只覺得眼前的深緋色十分刺眼,而且格外羞恥……
蘇晉衍這時溫聲道:「就放在我肚子上給你暖暖吧。」
桃花眼挑著,一副「看我做得是不是很好」的表情。
明雁書沒說話,手移到他腰側,擰了他一下。
蘇晉衍一皺眉,「你怎麼恩將仇報!」
明雁書輕哼一聲收回手,「你,你別得寸進尺!」
她雪白的臉頰上透出紅來,格外好看。蘇晉衍笑了笑,沒再打諢插科。
他不鬧了,明雁書才有空問他。看著他身上的官服,她不禁好奇:「你忙完了嗎?」
蘇晉衍沉吟片刻,才說:「差不多吧。」
「差不多?」
他嘆了口氣。
「那些對聯,寫是肯定寫不完的。也不知道我寫了多少,忽然有人來報,說京中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