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秋心動微動一瞬,又強行抑制住自己動搖的內心。
這人慣會跟他說情話,自己可不能被騙了去。
「哦,」憐秋冷漠道:「我不信佛,我就要毀諾,你讓他劈我吧。」
聶希棠:……
見憐秋不吃軟的,聶希棠沉下眸子,故意恐嚇他道:「你是想我將你綁回去?」
綁、綁回去!
「你敢!」
憐秋最恨被人威脅,他揚起手想打人,但偏又在這時想起聶希棠是太子。
打不得。
慢慢將手縮了回去,憐秋板著臉,頗為冷酷道:「你若是敢綁我,我就不活了。,左右不過一條命你若要拿去便是。」
當然這話不過是他故意賭氣說來嚇聶希棠,他最是惜命,若是聶希棠真把他綁走,憐秋最多也不過冷著臉不跟他說話罷了。
但這話他心底曉得便行,所謂輸人不輸陣,他不能真讓聶希棠輕易將他給拿捏了。
看著聶希棠冷下去的臉色,憐秋火上澆油道:「你要是想看我死,你就盡管……」綁去吧。
「唔!」
未盡的話語被人堵了個嚴實,唇被人舔舐啃咬著,不同於以往夫夫二人情意綿綿時的輕柔曖昧,這個吻更像是聶希棠被激怒後的泄憤。
吻得很重,憐秋覺得自己唇都快被磨破了,聶希棠還是不是故意咬他,應當沒出血,但有些痛。
杏眸噙著水意,憐秋伸手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聶希棠,趁著換氣的空檔試圖喚醒男人的理智。
「別……我……難受……」
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更加用力的吻給堵了回去。
憐秋真的有些怕了,他總覺得聶希棠現在的力度像是要將他給吃了,還不是該惹惱他。
「砰!」
門被人從外頭踹開,顧夢生帶著一行人進來時,憐秋正攀著聶希棠的胳膊微微喘著氣,而聶希棠正一臉不滿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爹。」
憐秋喊了聲,小臉因著太過用力纏綿的吻泛著紅,唇上還泛著水光漲紅著,雙眼迷離,一瞧就是夫夫兩人剛做了親密事。
顧夢生:……
他是聽著琴書風風火火跑來告狀,說封隨要跟秋哥兒打起來了,這才趕緊帶著人來勸架。
誰知一來卻看到這樣的場面。
後頭的下人自覺的垂下頭,只是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卻勾起看熱鬧的笑。
琴書在胡說什麼,公子和姑爺感情不是好著呢嘛。
「咳……」顧夢生清咳一聲,眼睛往上飄去,故作正經道:「你們兩人行事莫要太過粗魯,其他人瞧見還以為是打仗呢!」
「有話就好好說,夫夫間也不是外人,下回莫要在府里做這般行徑了啊!」
這是什麼話?
「爹!」憐秋話還沒說完,便被聶希棠不動聲色的捂住了嘴。
身子側了側將憐秋給擋了嚴實,又微微移腿將憐秋想要踢腿的動作給壓了下去,聶希棠一臉羞赧道:
「是我和秋哥兒有些孟浪了,驚擾了爹。」
「誒,」顧夢生擺擺手道:「你們誤會解開便好了,下回注意便好。」
夫夫倆感情好,顧夢生也安心了。
見聶希棠還看著自己,似是疑惑他怎麼還不走,顧夢生也是年輕過的,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他輕笑著囑咐兩人小心些後,便很是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聶希棠聽著琴書在外頭問:「老爺你怎麼出來了,公子還在裡頭呢!」
還聽到顧夢生回他的話:「你個小哥兒懂什麼,莫要打擾他們,安瀾看著琴書,別讓他去鬧事。」
本欲推門再確認上一眼的琴書聞言只能停下腳步,他狐疑的跟安瀾對視一眼,詢問道:兩人真的沒事?
安瀾進去時正巧也看見兩人親密的姿勢,他臉紅了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屋裡被捂著嘴的憐秋:……
說好的父子倆的心有靈犀呢!
「爹走了,」聶希棠鬆開手,看著憐秋已經幹了的唇,喉嚨微滾,嗓音低啞道:「我們繼續?」
「繼續個屁!」憐秋惱怒的咬了聶希棠的手指一口,恨恨道:「你根本不拿我當一回事兒!聶希棠,你成親前說會聽話是騙我,身世也是騙我。」
「你如今更是不顧我的意願就敢強親我!」憐秋抬了抬腿想踹人,但被聶希棠壓的太死,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