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秋:……
他就說這人肯定又在跟他玩心眼。
「夫郎可還滿意?」聶希棠故意問道。
能不滿意嗎?
「還成。」憐秋表情勉強道。
「那便好, 我給你添水。」
說著聶希棠當真彎下腰準備舀水。
「等等,」憐秋哪兒是真想讓他舀水,趕緊攔著人道:「你方才出去的時間太久, 這水涼了些,我試著剛剛好。」
聶希棠停下手,瞧向憐秋,輕聲道:「是嗎?」
「嗯。」憐秋撇過臉, 答道。
本以為這一番戲弄後,聶希棠多少會不高興,沒成想這人卻半點沒動氣。
一通折騰下來後,憐秋又老實了會。
待下人們來將洗腳用的水給清理乾淨,憐秋慢吞吞爬到床上,他將自己裹在被中,雙眼直愣愣看著床帳頂部發呆。
一會兒後聶希棠也上了床,床頭的燈未熄滅,聶希棠一眼便看見憐秋雙眼放空的模樣。
他神色自然的上床將人攏在懷中,親了親憐秋的耳尖,嗓音低沉道:
「夫郎,我們許久未做那事了。」
什麼事?
憐秋一愣,旋即臉漲紅起來。
自從他知道聶希棠瞞著他從書院告假後,憐秋每次都會用不同的藉口拒絕和他做夫夫之間的親密事。
不過聶希棠每次表情雖然不太好看,但也不會強迫憐秋。
「不要。」憐秋翻了個身,用背對著他。
「為何?」
憐秋翻了個白眼,紅著臉,無語道:「你一個太子腦子裡總想著這些事作甚,不若多想些國家大事,造福蒼生。」
聶希棠扶著他的肩,將人轉了回來,面不改色道:
「造福蒼生也不怕這一時半刻,況且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要緊事。」
他一邊說著,大手一邊摸上憐秋的肚子,在平坦的小腹輕輕的按了按,嗓音喑啞道:「之前的每個夜裡,我瞧夫郎也很盡興不是。」
「你胡說什麼!」憐秋別過臉不想看他,淨說些讓人害羞的話。
並不在意憐秋的拒絕,聶希棠微微傾身又要吻下去,只是這次卻沒能成功,被憐秋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了。
他就知道!
憐秋橫了聶希棠一眼,這人一貫的不老實,動不動就親他。
聶希棠低聲一笑,旋即憐秋便覺得掌心傳來一陣濡濕,這人竟敢舔他的手!
憐秋忙將手收了回去,不滿道:「你在京中也這般輕浮?」
「非也,」聶希棠一本正經道:「在京中他們都說我是正人君子,不近美色。」
就這人急色的樣子還不近美色?
憐秋懷疑道:「他們說來恭維你的吧。」
質疑的語氣實在太過明顯,聶希棠好笑道:「我將要及冠,府上卻連通房之人都未有,這還不算潔身自好?」
真的假的?
憐秋坐起身,震驚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聶希棠。
若非他親自體驗過,只怕要以為聶希棠不行了。
堂堂太子竟是連通房都沒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竟也是不管?
「你莫要騙我。」憐秋說:「你可是太子。」
唇角微勾,聶希棠眉眼含笑的看他,順道將憐秋的手抓著把玩,意味深長道:「我於風花雪月向來毫無興致,若非是在夫郎體驗過,我也不知這滋味竟是這樣美好。」
這番話落,憐秋的臉愈發燙的嚇人。
「夫郎,」聶希棠用臉蹭了蹭憐秋的掌心,可憐巴巴道:「我的第一次可給你,你若辜負我,便真真兒是個負心人了。」
憐秋:……
憐秋想說,合著他不是第一次一樣。
男子的貞潔又不值錢!
只是話雖如此,憐秋心頭不免還是有些驚喜,他雖知道當今太子還未娶正妻,但連通房都未有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別裝可憐,」憐秋彆扭道:「我才不是負心人。」
眼中綻出驚喜,聶希棠一下坐起身與憐秋對視著,滿懷期待道:「夫郎的意思是?」
朝著聶希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憐秋努了努嘴,嘟囔道:「你是太子殿下,我還能反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