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秋自然也瞧見了這一幕,他皺著眉,不滿道:「那哥兒是誰,是家中阿弟嗎?」
「他家中不過一個姐姐,兩個妹妹,哪裡來的哥兒阿弟?」顧月怒道:「好你個方勤端,我還沒去你家悔婚,你反倒是先起了花花心思。」
顧月跟憐秋關係好,他聽了後,對方勤端也厭惡了幾分,同顧月道:
「阿月姐,明兒讓大伯去方家退婚,這人品性不好。」
「他們要是不認,我和夫君都來給你作證!」
哪兒有成親前便四處拈花惹草的,待顧月嫁過去還不得受委屈,憐秋不准!
「呵。」顧月面無表情道:「我回去便跟爹說。」
她要將退婚書扔在方勤端臉上!
「五弟,五弟夫。」聶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穿著一身比賽時的紅袍,朝著三人咧著嘴笑了笑,兩顆虎牙若隱若現,看著意氣風發。
「還有這位是?」聶序看著顧月,遲疑道。
憐秋碰了碰顧月的胳膊,輕聲介紹:「這是我堂姐顧月,阿月姐,這位是四皇子。」
顧月朝著聶序規矩的喊了聲:「四皇子。」
「顧姑娘。」聶序回了句。
雙方算是認識過,聶序不準備打下半場便同憐秋他們坐在一處,待場上哨聲又起,馬球場上又熱鬧起來。
聶序撐著下巴,忽而道:「我記得五弟馬球打的也好,要不也去打一場,他們若是知道太子也上場,定然打得也更起勁。」
憐秋瞄了一眼聶希棠,他今日穿著寬袍,一瞧就知道沒準備上場。
果不其然,聶希棠拒絕道:「今日只是陪夫郎來看一看,下回若是有機會再說吧。」
「那當真是可惜了,」聶序搖搖頭,「他們沒機會看五弟你的絕世風采了。」
憐秋聽得有趣,他同聶希棠兩人打球時,是知道他打的好,但的確還沒見他同其他人比拼過。
「下回我要看。」憐秋說。
鳳眸含著笑意,聶希棠捏了捏他的指尖,輕聲道:「好。」
幾人說笑間,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溫柔的女聲:
「太子殿下,四皇子,太子妃有禮。」
憐秋抬眼看去,發現有些眼熟。
正是那日在玉石樓遇見的何慕、何素二人。
在聶希棠跟前,何慕也乖巧許多,規矩朝著三人行禮,只是小眼神時不時往憐秋身上瞟去。
「免禮。」聶希棠淡淡道。
對比著聶希棠的冷淡態度,聶序則顯得熱情許多,他笑呵呵問二人:
「你們是來看何勇比賽?」
何勇是他們大哥。
「是啊!」何慕對著聶序輕鬆許多:「序哥哥,你怎地不上場了。」
聶序聳了聳肩,輕快道:「我累了,懶得打。」
看聶序悠閒自在的模樣,何慕怎麼會信,他嘟囔道:「我怎麼瞧著你一點不累。」
見何慕又要說出不該說的話,何素眉頭輕皺,輕聲喝止道:「慕兒,住嘴。」
何慕撇了撇嘴,聽話的閉了嘴。
同三人見過禮,何素便道:「我和慕兒去找大哥,便不在此叨擾了。太子殿下,四皇子,太子妃,我們先行告退。」
見聶希棠點了頭,何素方才拉著何慕走了。
憐秋看著兩人的背影,一手搓了搓臉,喟嘆道:「不愧是國公府的姑娘。」
憐秋雖與她沒說幾句話,但就是覺得何素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哈哈,」聽了憐秋話,聶序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先前皇后娘娘可還動過給五弟和何素指婚的心思。」
聽到這話,憐秋心裡划過一絲異樣。
他抬眼瞧了一眼聶希棠,心道這人怎麼都沒跟他說過。
「沒影的事,」聶希棠眉峰微動,拍了拍憐秋的手,輕聲解釋道:「母后之事隨口一說,當不得真。」
憐秋抿著唇,沒說話。
似是曉得自己說錯了話,聶序一怔,認錯道:「瞧我這嘴,亂說的,五弟夫莫要放在心上。」
憐秋摳了摳手指,他倒不生氣,只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若是聶希棠失憶流落柳縣,沒做他的贅婿,便會跟那樣端莊有禮的姑娘成婚……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