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當真是天大的好福氣。
無論如何都是同很好的人成婚。
第62章
見憐秋幽幽的看著他, 聶希棠以為憐秋是醋了,心頭有些高興,他總覺得秋哥兒不夠在乎他。
「莫要生氣, 」壓抑著上揚的唇角,聶希棠故作平靜道:「我都說了日後只你一個夫郎。」
「我生氣什麼?」
憐秋茫然道:「我只是覺得你命好。」
聶希棠:?
他怎麼沒明白秋哥兒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憐秋不想同他解釋,擔心聶希棠追問起來, 他便趕緊轉了話頭:「我不生氣,咱們好生看球。」
聶希棠想問清楚,但人多嘴雜,並不是問人的好時候, 終還是將到了唇邊的話咽了下去, 決定等回府後再問憐秋。
幾人遂又將視線轉回了馬球場上, 只是除了憐秋看得起勁外, 其他幾人心思都在別處。
場上又一人進了球, 聶序跟著眾人的喝彩聲鼓掌,喊了兩聲「好」。
眼瞧著場上越打越激烈,聶序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聶希棠,忽然道:「說來真是可惜,三哥平日裡最愛熱鬧,若不是父皇派他去銃州剿匪, 想來今日他會上場打上一把。」
聶赫安慣愛出風頭,若不是沒得閒,定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嗯。」
聶希棠的目光落在憐秋身上, 可有可無的應道。
他對聶赫安不太在意,那人太蠢,只曉得跟在曆王身後耀武揚威,卻不知他這樣只會惹得父皇更加厭煩。
見聶希棠沒興致接話, 聶序微微皺眉,遂閉了嘴。
場上方勤端打進一顆球,眾人歡呼時,憐秋悄摸瞄了一眼顧月,見她板著一張臉,不怒不喜。
憐秋湊到她身邊,好心提議道:「阿月姐,不然咱們回去了,我跟你一塊去找大伯,咱們去把婚給退了。」
「不急。」顧月眼神狠厲的盯著方勤端,冷笑道:「且再看看,我倒要瞧瞧他跟那哥兒能做到什麼地步,省得回去後他狡辯幾句,我爹又傻乎乎的信了。」
發怒的顧月瞧著平靜,但憐秋卻有種她好似要把方勤端給撕了的錯覺。
不敢繼續刺激顧月,憐秋小心翼翼的「哦」了聲,悄摸往後退了退。
這會兒的阿月姐還是少惹她。
馬球賽結束,憐秋和顧月眼睜睜看著方勤端和給他擦汗的小哥兒相攜離去,兩人說說笑笑,感情看著甚是不錯。
混蛋!
憐秋憤憤不平道:「阿月姐,咱們這會兒就去退婚!」
見憐秋和顧月兩人臉色直直的看著許家哥兒離開的方向,聶序一頭霧水道:「弟夫和顧姑娘這是怎麼了?莫非與許家六公子有過節?」
聶序認得那哥兒?
憐秋神色一凜,問道:「四哥,你認得那人?」
聶序點頭道:「是禮部尚書家的哥兒,名叫許洋。他身旁的男子我不認得,不過最近聽說他家在給許洋相看人家。」
憐秋:!
對上了!
方勤端就是心思不軌,這廂用婚事釣著顧月,那廂卻與其他哥兒示好!
「還好我和爹沒將你是太子妃一事宣揚出去,」顧月捏著手,發狠道:「否則按方家這些人踩高拜低的做派,怕是又要將許家哥兒給拋棄了。嗬,他們想得倒是美,我非要讓京中之人都曉得他方家之人都是過河拆橋之人!」
方家本不算富裕,供養著方勤端讀書本就費力,若非靠著顧遠峰的接濟,方家又怎會過上僕從伺候的日子。
更遑論,方勤端在書院讀書的束脩全都是顧家出的銀錢,如今翻臉不認人顧月和顧遠峰自然不會窩囊咽下這口氣。
憐秋本想和顧月一同去找顧遠峰說清楚,誰知卻被顧月阻止道:「秋哥兒,這事兒你先莫要插手,我和爹自有法子。」
憐秋剛坐上太子妃,顧月不想什麼都借他的名頭,更何況這事兒論起來也是方家理虧,她顧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與方家對上。
見顧月態度堅決,憐秋便沒有繼續堅持,只是在心中暗自決定讓人盯著,以免阿月姐在他不曉得的地方受了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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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顧月,憐秋和聶希棠在聶序的相邀下,去了全盛樓小聚。
全盛樓是京中最有名氣的酒樓,他家的青梅酒很是受京中貴女們青睞,憐秋並不嗜酒,嘗了青梅酒的味道後,不禁多飲了幾杯。
「哈哈哈,秋哥莫要貪杯,這青梅酒喝著甜,後勁兒卻大的很。」聶序提醒道。
「多謝四哥提醒。」憐秋朝他眨了眨眼,眼中清明沒有絲毫醉意,揚唇笑了笑,遂又飲了一杯。
顯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渾然沒將聶序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