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家還沒賣糧,到時候,那批糧食該怎麼賣,賣了多少錢,就是他們娘倆說了算。
孫大娘見兒子聽勸,又想到即將到手的十幾畝地,笑的合不攏嘴,慈愛的拍著孫大河的手背,「好好好,辛苦我兒子了。」
完全不知自己的夫郎被惦記上的許雲帆還在山腳下哼哧哼哧挖著黃土呢。
提著一籮筐的黃土回去後,許雲帆選了一塊做推車剩下的木板,進廚房拿了塊木炭在上面寫了一通,再將木板放到背簍里。
這一通忙,秦潤那邊已經把飯菜全部裝好,將背簍提起來給許雲帆背上時不忘囑咐:「雲帆,我給你帶了碗筷,要是晌午趕不及回來,你不要餓了自己。」
好不容易有個這麼俊的小夫郎,秦潤哪裡捨得讓人餓著。
許雲帆笑起來,「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會虐待自己的人,你們在家,到了飯點不用等我,先吃飯知道嗎?」
「嗯。」
秦潤點點頭,許雲帆摸摸秦安的頭又摸摸小野娃的腦袋,「今早辛苦你們哥仨了。」
小野娃縮了縮腦袋,雖不適應許雲帆親昵的舉動,但比昨天好多了,並沒有排斥的跑開。
出村的一路上,許雲帆倒是碰上將玉米挑回家的村民,相互打了招呼後,許雲帆腳下生風,匆匆往清風書院門口趕去。
還是一樣的時辰一樣地點。
許雲帆將木板拿出來放到背簍前,用背簍頂著,上邊有著今日的菜單以及價格。
沈如溪、林蕭然、謝柏洲、齊修澤四人過來的時候,前三人則是被木板上的字跡給吸引了注意力,齊修澤則是張大嘴巴,食指指著許雲帆久久說不出話來。
之前沈如溪他們說的,齊修澤還不信,如今見著人了,他不得不信,原來在大晏朝,真的還有長得比他還要好看的年輕小漢子。
齊修澤上下打量了許雲帆一番,許雲帆也將齊修澤打量了一番,「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啊?」
齊修澤一拍大腿,「你咋這麼不要臉?」就是他,都沒那麼厚的臉皮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說出這種羞恥的話。
不過這人,說話咋那麼對他胃口呢?
聽聽這口氣,同他簡直是一模一樣,就兩個字——自信。
許雲帆微微揚起下巴,「哪裡不要臉?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不是我吹,你長的還比我差點呢。」
「你倒是……」齊修澤想說許雲帆自信,可一想,人家哪裡自信了,人家分明是實話實說。
「你叫許雲帆?你說說你,都吃了什麼,長的這麼……他娘的,老子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居然到關鍵時刻沒想出個詞來。」
不怪齊修澤形容不出來,眼前的少年,不但長相英俊,介於成熟男人與少年人之間的年齡,讓許雲帆眉眼間帶著絲稚氣,但齊修澤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不是稚氣,更像是媚氣,否則,他怎麼會被一個漢子給迷到了?
許雲帆擺擺手,掌心向下壓了壓,「低調低調,長得俊這種事吧,不是吃出來的,別人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長,我這樣的,只能說是天生麗質,我娘我爹也就隨隨便便生生,可能是我比較會長吧,隨隨便便一長就這麼俊,我都不敢想,要是我認認真真的長,那豈不是得帥炸蒼穹了?」
許雲帆這一番話,聽得齊修澤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是啊是啊,我時常也是這麼想的,看來像我們這樣的美男子,煩惱都是一樣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要臉的吹起來,越說齊修澤對許雲帆越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邊謝柏洲三人已經把許雲帆的字來來回回品了幾回,「雲帆,這是你寫的字麼?」
木板上的字剛勁有力,一點也不鬆弛,一筆一划之間,不難看出執筆人遒勁有力的腕力,這些字,觀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筆跡流水行雲,堪稱一手好字。
「嗯。」許雲帆淡淡的點頭,不想說什麼字不字的,眼下,做生意要緊,看他們兩手空空,「你們要跟我買飯菜嗎?我昨兒說了,今日來這擺攤賣飯賣菜的,價錢都寫的清清楚楚,你們要不要來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