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擰眉,一開始,他怕真把人打出好歹來,到時候給家裡添麻煩,他多少還是顧忌著孫大河的身份,可在見到兩個弟弟被打後,眼睛一睜,怒氣直衝天靈蓋。
就在秦潤氣紅眼,理智不復想把人打殘時,孫大河突然痛苦的慘叫一聲,像只大肉豬一樣的飛了出去,最後在地上滑出幾米後才堪堪停下來。
看到一臉怒容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許雲帆,秦潤尚且來不及多看一眼,許雲帆狹長的眼眸一眯,直接抓起地上的李嬸,二話不說,不問緣由,直接一巴掌呼過去,打得李嬸當場直接掉了兩顆牙。
再看到許雲帆出現的那一刻,秦潤沒來由的安心了,上前把秦安與小野娃拉到一邊。
「老八婆,敢打我兩個小舅,找揍是不是?之前我說的話,你全當耳邊風是不是?」
李嬸被許雲帆那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回神後直接大哭掙紮起來,「你個狗崽子,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
看來這老傢伙被打的不夠厲害,還有嘴罵人。
他許二少何時被人這麼罵過了?敢罵他狗崽子,哼,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過一句不好聽的話。
這老虔婆倒是勇氣可嘉,可惜這份勇氣用錯了地。
想來,他平日動動嘴巴終究是不行的,必要時候,你不動手,人家未必會把你的警告放心上。
許雲帆不想聽李嬸口吐芬芳,直接卸掉李嬸的下巴。
歪嘴說不出話來的李嬸大駭,滿眼的恐懼,嗚嗚啊啊就是說不出話來。
許雲帆厭惡的將人推到一邊,這才走到孫大河身邊,蹲下身,不顧疼得快要昏迷的人,強行扯起他的領口把人拉起來,巴掌不輕不重的拍著孫大河的臉,語氣不善且陰測測的道:「敢撬我的牆角,你活膩歪了是不是?」
剛回到村里時,要不是看到孫武著急忙慌的跑去秦大娘那邊,半道看到他,拉著他的手,讓他趕緊回去,說:「孫大河來了,要納潤哥兒做小,你趕緊回去看看,別讓潤哥兒被欺負了去。」
一聽這事,許雲帆那是撒丫子就往家跑。
剛到院門,看到自己夫郎被個男人阻攔著,兩個孩子被李嬸拉扯扇巴掌,巴掌聲大得在這般吵鬧的處境裡,許雲帆都聽得真真切切。
看到這一幕,許雲帆腦袋轟的就炸了,尚且理不清自己究竟有多憤怒,背簍一丟,一個飛毛腿就賞給了攔著秦潤的孫大河。
敢欺負秦潤,這男人,不送他一腳,他都怕控制自己的大長腿。
至於李嬸,他娘的,敢打秦安巴掌,從小被教育不能打罵女性的許雲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他今天打的是女人嗎?
不是,他打的就是個畜生。
秦大娘一家與村長趕到時,李寶山他們自然也到了。
李雲飛一聽上門的嬸嬸說他娘被打了,哪裡還看得下書,跟著李寶山他們就跑出門。
「許雲帆,你打我娘?」
「打了又如何?這個潑婦敢打我兩個小舅子,我憑什麼不敢打她?今日這事沒完,我告訴你們,你們李家,一個都逃不了,你們讓我不舒坦,我勢必要讓你們比我更難受。」
他娘的,打都打了,這人哪來的膽量敢質問他?
「許雲帆,你可知,我是清風書院學子,明年便要參加院試,你敢動我娘試試……」
李雲飛話沒說完,耳邊啪的一聲響,臉上劇痛傳來,頭不受控制的一歪。
他娘的,在他面前拿這種事壓人?
學子又如何?
他好歹也是個博士生呢,他傲了嗎?
連個秀才都還沒考上,就敢在他面前叭叭個不停,真以為自己很厲害了?
許雲帆甩甩扇麻的手心,「我就打了,你能耐我何?你是讀書讀傻了是不是?拿這種事來壓我?清風書院的學子很厲害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