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客棧那老傢伙估計是眼紅你了。」林蕭然一語中的,「他那人就見不得別人搶他生意,以前書院外的小攤販,誰生意做的火了,保管第二天人家小攤販就不敢再來了。」
清玉客棧的掌柜是什麼德行,品行如何,學子們不在意,畢竟,他們去清玉客棧,不為交際結交什麼好友,去那兒只為吃頓飽飯,所以,人家掌柜是什麼德行,只要不礙著他們,他們便也管不著。
有的學子就算看不下去,卻也拿清玉客棧掌柜的沒辦法。
為什麼呢。
還不是因為人家同書院的副院長,那可是拐了個彎的親戚關係,若沒有這層關係,就他,能在清風書院開客棧?
那絕對不可能。
他們作為學子的,有幾個敢與夫子對著幹?
當然了,以前齊修澤幾人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人家清玉客棧的掌柜如何也礙不著他們什麼事,因此,他們便也管不著人家怎麼做事。
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千千萬,壞人同樣千千萬,他們總不可能懲惡揚善到人家不犯到他們頭上,他們還硬要衝上去吧。
但今天不一樣了,人家掌柜的犯到他們兄弟頭上了,這種事,還能忍?
齊修澤將許雲帆上下打量一番,「怎麼樣,你沒被欺負吧。」
「沒有,但他們踢翻了我的菜,還出言恐嚇我,這事,我跟他沒完。」他許二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什麼都受,就是不能受氣。
「那你想怎麼做?」沈如溪盯著說得一臉平淡的許雲帆問道,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主,還別說,許雲帆這脾氣倒是對他的胃口。
看許雲帆的樣子,貌似已經想到要怎麼整回去了。
果然,許雲帆吐出四個字,「盤他!干他!」
林蕭然:「怎麼幹他?」
總不能他們幾個衝上去把人給揍一頓吧。
「他不是不想讓我賣吃食,生怕我搶了他的生意嗎?那我偏要搶。」許雲帆說的陰測測的。
齊修澤聽的一頭霧水,「你要怎麼搶?要不,兄弟幾個給你拉攏其他學子,咱不去他那兒乾飯了。」
許雲帆白了齊修澤一眼,「你能不能把眼光放遠一點?就拉攏幾個學子,這算什麼報仇?又不是鬧著玩的。」
沈如溪點頭附和,「你說的對,雲帆,你直說吧,需要我們兄弟幫忙的儘管開口。」
許雲帆等的就是這句話,「別說,這件事你們還真的得幫我,當然,我也不白讓你們幫忙,要是事成了,以後你們來我這吃飯,不管吃啥,全免。」
一聽許雲帆給出的誘人條件,齊修澤四人腦子在線,立馬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了。
不得不說,許雲帆野心倒是大,但是,他們怎麼那麼喜歡呢。
清玉客棧的掌柜,仗著與副院長的關係,平日裡學子們投訴飯菜不乾淨,他也不當一回事,那青菜,吃著吃著你都能聽到一聲咔嚓聲,好傢夥,感情這是吃到蝸牛了。
還有,那青菜上面,仔細挑兩下,你都能看到上邊一小塊半卷的黑色東西,不用說了,農村出來的人都知道,那玩意可不是什麼好吃的,而是蝸牛的排泄物。
書院學子不知吃吐了幾回,每每投訴上去,到了副院長那就再沒下文。
清玉客棧的事,由副院長管,事情沒傳到蔣嵐方那,蔣嵐方自是不知。
齊修澤等一些有身份,不缺銀子的學子,不吃清玉客棧的飯菜,他們還能讓小廝送,可其他學子就沒有這個能力了。
清玉客棧的掌柜也是個會來事的,書院裡哪些學子不能得罪招惹,他都記著,因此,這些學子去吃飯,那些飯菜,自然與其他學子吃的不同。
不說更色香味俱全,至少它肯定更乾淨。
若是許雲帆將清玉客棧盤到手,日後他們有口福了不說,此事也算是造福其他學子了。
吃不好,身體跟不上,怎能好好溫書?
沈如溪四人越想越覺得可行。
許雲帆真到他們書院裡做事了,日後他們豈不是有吃不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