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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許雲帆無所謂的擺手,「放心吧,就算我不當這個夫子,就方家村那群人,他們要是敢橫,我就敢收拾他們。」

方家村的人,他早有耳聞,之前出言騷擾秦潤,意欲將秦潤叫到小樹林的幾個老頭就是方家村的人,許雲帆這人有時候是大方得很,有時候卻又睚眥必報,記仇。

他受不得委屈,更無法忍受自己的夫郎受半分委屈,之前誰給秦潤委屈受的,他不會主動找上門,但他會一點兒一點兒的給整回去。

世上就沒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許雲帆承認,他算不上是什麼君子,骨子他,他也有的一面。

『過去的就過去了』,這話說的輕鬆,但有的事,在他這,他沒整回去,這事想過去?

不說門都沒有,連縫他都能給你堵沒了。

秦家人自得知許雲帆被清風書院院長三番聘請去當夫子一事時,一個個都還恍恍惚惚的,猶不敢置信。

因生活條件局限,不說秦家人,村裡的人對學子,不管對方是秀才還是舉人,在他們眼裡,能去鎮上入學,無論是進入私塾還是進入學院,那都是頂頂的厲害,與他們就是不一樣。

如果不是這樣,李雲飛在村里,地位也不會那麼高。

秦家的事,不過是小事,接下來該解決他的事了,許雲帆見秦潤似乎還在發著愣,只能自己來,「秦大娘,是這樣的,我打算盤下清風書院的食堂,食堂,也就是書院學子集體吃飯的地方,到時候,我就是食堂掌柜了,之前的掌柜跟我不和,現在食堂里的都是他的人,到我接手了,他肯定會把他的人帶走,所以我現在需要請幫工請小二……」

許雲帆將自己打算雇的人說了出來,秦大娘剛被許雲帆的話砸到恍惚,這會又被一塊餡餅砸到頭上,頭暈了半晌,哪回得了神。

但是秦三秦二反應快,「雲帆,你說真的?」

「當然,我契書都起好了,你們看看……」話沒說完,許雲帆才記起,村里人就沒幾個是識字的,乾脆給他們念了一遍,「這份契書,是你我雙方的保障,在契約期間,你們得做好本職工作,而我作為僱主,每個月必須按時發放六百文的工錢,若是在這期間,被雇者存在幹活偷奸耍滑,或者將以上不可外傳的菜譜外傳,我不僅可以開了他們,他們還得給我補償,相反的,若是作為僱主,我不按時發放工錢,你們可以拿這份契約去衙門告我。」

「啥?」

秦二驚呼出聲,「一個月六百文?」

六百文對於鎮上那些有錢人家,有時候不過是一盤菜的價錢,可對村民來說,那是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個月都掙不到的銅板。

就算他們去鎮上找活干,可誰能保證,他們每天都能找到活?

許雲帆給他們一個月六百文,已經算很高的了。

因為許雲帆給的活,雖是不包住,但他包吃,也就是說,一旦去上工,一天就有二十文進口袋。

這件事,讓秦大娘一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還是秦奶奶慈祥的拉過許雲帆的手,拍著他的手背道:「許小子,你有心了,奶奶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你能想到我們幾家,無非是念情,想幫襯我們,但是,奶奶跟你說,你有這個能力,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你有那個心,奶奶謝謝你,但都說親兄弟得明算帳,你這包吃兩餐了,這工錢就該適當的減少一些,否則你就虧了。」

秦奶奶的話,得到了其他秦家人的附和。

是啊,人家許雲帆願意幫襯他們,給他們活干有銅板賺,可他們不能因此覺得理所當然了。

他們不能不識好歹,否則,許雲帆又會怎麼想?

許雲帆看著臉上滿是皺紋的秦奶奶,再垂眸看那隻輕拍自己手背滿是老繭的手心,哪怕這雙手掌粗糙到膈人,但在這粗糙中卻透出一股溫暖。

長年累月的勞作,秦奶奶的手上滿是一道道黝黑的皸裂口子,猶如乾枯的老樹皮,骨節突出的十根手指頭早已伸不直,指甲縫指甲溝里早已經侵染上洗不掉的來自草汁的顏色。

這樣的一雙乾枯黝黑的手,也許在有的人看來,光是看到指甲縫裡的黑,他們便覺得這是不乾淨的,但許雲帆知道,它很乾淨,它的黝黑不過是它曾經辛苦勞作的見證。

就是這麼一雙手,養大了兒女,給兒女撐起半邊天,它怎麼會是不乾淨的呢。

許雲帆這個太子爺一點嫌棄都沒有,左手握住秦奶奶的手,「奶奶,這個工錢我已經定好了,再改很麻煩的,您看看這上邊的字,雖同樣是黑色,但它可不是用毛筆寫的,就算這張紙濕了,上頭的字都不會變模糊,這可是我廢了大勁才寫出來的,改來改去,麻煩。」

秦大伯顯然不信,「不是用毛筆寫的?那還能用什麼寫?」

這時候,除了毛筆,還能有什麼筆?

許雲帆:「這是我家那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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